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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生澀,意味著經驗不足。

白湧得意地低笑:“小子,雖然你的武器很古怪,但它實在太短了,真以為能用它對付我的長矛嗎?”

打磨得無比尖銳的長矛朝少年狠狠刺去。

白湧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篤定,這麼近的距離,對方根本不可能躲開。

“是嗎?”

炎朔語調輕鬆,下一秒,匕首重重擊上石矛,只聽,卡啦——

毫無預兆地,石制長矛在白湧面前硬生生被折斷,而少年手裡的黑色匕首依舊完好無損,連個豁口都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你……”

他想問你用的究竟是什麼武器,說到一半的話卻隨著被削下的頭顱,永遠卡在了喉嚨裡,腥臭滾燙的鮮血濺上炎朔的眉骨,少年看上去彷彿惡鬼道的修羅。

“首,首領大人死了!”周圍的海象族人驚恐地大叫起來,“首領大人被他殺死了!”

白湧已死的訊息讓進犯者徹底亂了套,明明己方人數眾多,他們卻沒了對戰的心思,無頭蒼蠅似的衝入炎黃部落的包圍圈。

炎卯也沒料到少年能這麼快殺死海象首領,但想起那人的身份又不覺得奇怪了,守護獸不厲害還能叫守護獸嗎?

高聳的城牆,潛伏了兇獸的護城河,拿著鐵鑄刀劍和盾牌的炎黃戰士,還有白湧青白的首級,無論哪一樣,帶給海象族人的都只剩下絕望,死亡的氣息如影隨形。

不多久,一名戰士砰地扔掉豁了好幾個口的石刀,哆嗦地舉起雙手:“我投降……”

簡短的三個字就像會傳染的瘟疫,很快蔓延開來。

砰砰砰——

越來越多的海象族人放下武器,炎卯卻似乎並不驚訝,刷地一揮手中鋒利的鋼刀,厲聲呼喝:“投降不殺!”

這當然不是炎卯自己的意思,在炎卯的認知裡,侵略者就該像流浪的紅戈部落那樣,全部消滅乾淨。有資格活下來的只有女人和幼崽,但叢大人說投降不殺。

這一場少對多的保衛戰叢容從始至終只下了三次命令,分別是投石,火攻和追擊,其餘時間銀髮青年都安靜站在城牆上,宛如一個絕對理智,盡在掌控的旁觀者。

相比起大遷徙時候流浪部落的偷襲,暴雨季時逃奴們的虛驚一場,這一次海象的攻打,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城牆,護城河,刀劍盾牌,如今的炎黃部落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軟柿子,叢容的心態比起前兩次來穩得鴨屁。

“投降不殺!”

炎卯粗獷的聲音進入每一個海象人的耳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所有人都扔掉了手裡的石刀和長矛,恐懼與頻繁的應對消耗了大量體力。

誰他媽打個仗不僅被石頭砸,被火燒,還被鋸齒獸咬的啊?

不少人疲憊地癱坐在冰冷的沙地上嚎啕大哭,而不遠處的炎黃戰士依舊精神抖擻,戰意盎然。

沒法打,根本沒法打。

海象部落的這一次冬徵終究如拿破崙般慘遭滑鐵盧,究其根源,一切都是為了幾疊不起眼的樹渣紙。

喝醉了

清點人頭的時候叢容才發現海象這麼大一個部落,真正能打的也就兩三百號人,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五百多全是奴隸和孩子。

二比五,全體奴隸聯合起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但偏偏在白湧殘酷的獨裁和階級制度的雙重鎮壓下,海象部落一直保持著這種畸形的人口結構。

以及那些奴隸實在太瘦了。

叢容上一次見到這麼瘦的病人還是在醫院的消化科。那是一名重度厭食症患者,無法吃下任何食物,只能靠高價營養針勉強維持生命,渾身上下幹得只剩下一張皮,眼睛卻大得嚇人。

眼前的海象奴隸就和那名厭食症患者差不多,長期營養不良讓他們看上去就像一根根頭大身子小的豆芽菜,銀髮青年目光掠過去的時候,奴隸們都會瑟縮地低下頭。

這些人的神情比當初老莫他們還要麻木空洞,叢容無法在他們身上看到任何人類的鮮活氣息。

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顏色,那麼海象部落的奴隸是毫無爭議的死寂的灰色。

叢容自認沒什麼同情心,但此時此刻他的胸腔裡卻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鬱結和煩躁,自然界沒有哪種生物比人更喜歡迫害自己的同類……

“喂,你幹什麼?”後方傳來炎丁氣急敗壞的呵斥,“快放下,別吃了!”

“出什麼事了?”叢容走過去,只見一名瘦骨嶙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