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
顏秋一聽也是。
“而且我讓黑牙暗中盯著他了。”叢容眨了眨眼睛。
“黑牙不是在船上嗎?”顏秋詫異。
叢容搖搖頭:“不,他們已經進城了。”
老金走了,他帶來的二十名男奴留了下來。
這些奴隸小的看上去還不滿十八,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年紀,沒穿衣服,像鵪鶉似的挨在一起,幾乎每一個身上都佈滿深深淺淺的淤痕。倒不全是奴隸主打的,奴隸主為了讓奴隸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在教訓他們的時候往往不會留下明顯的傷痕,這些傷大部分是上一任或者上上任買主留下的。
所以對奴隸們而言,奴隸主反而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往往是像叢容這樣把他們買走的人。
一旦到了有錢老爺們的手裡,奴隸就和一件衣服一個杯子差不多了,不順心撕壞了衣服失手砸碎了杯子那都是常有的事。
二十名奴隸大氣也不敢出,年紀小的奴隸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叢容叫來了蓬:“先帶他們下去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每人發一碗粥兩個土豆餅。”
眾奴隸:???
老金的動作比叢容想象的還要快一些,第二天天剛亮,臨時住所的門便被敲響了。
三角眼的奴隸主臉上滿是倦意,顯然一晚上沒睡,眼睛卻亮得嚇人,他緊張地搓著手:“叢大人,第一批奴隸我已經幫您帶來了,就在門外,你要不要見見?”
“要!”叢容毫不猶豫地回答。
門口起碼站了三四百名奴隸,烏泱泱的,如果不是天色尚早,還沒到聖城人活動的時間,否則這麼多人高低要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
叢容不怕被人注意,但不是現在。
這些奴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直視青年的眼睛。
“我這裡收容不了這麼多奴隸,你幫我找個安靜又安全的地方暫時安置他們一段時間。”叢容說完扔了個皮囊過去,“這是安置費。”
老金開啟一看,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將皮囊仔細收起來,趕忙道:“大人儘管放心,肯定替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叢容又道:“蓬會和你一起過去。”
在角鬥場收割了大把韭菜後沒多久,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型奴隸販賣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