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找胡椒藤,最好能移植一株回來,這樣以後他們就不缺胡椒當調料了。
二十斤肉剁完,叢容感覺兩條胳膊已經廢了,幾乎抬不起來,最後拌餡的活兒還是炎朔乾的。
小孩看著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在叢容示範了怎麼把肉糜灌入腸衣中後,兩人藉著篝火的亮光,連夜把臘腸做了出來。
第二天天剛亮,奴隸們便發現洞口掛了幾串奇怪的東西。
“大人,這是什麼?”老莫好奇歸好奇,沒敢上手摸。
“臘腸。”叢容也沒有隱瞞,“是用鐵角獸的小腸和肉做的,等它風乾以後,蒸熟或者煎熟就可以吃了。”
小腸奴隸們不陌生,每次冬獵結束總有運氣好的奴隸,能像鴕和多虻那樣分到一些獸類的內臟。
獸肚還好說,但大小腸洗得不夠乾淨的話煮起來一股動物的臭味,奴隸們寧可喝寡淡無味的肉湯,也不願意吃腸。
除非實在餓得受不了,才會捏著鼻子強迫自己吃下去,畢竟真到那時候連樹皮和草根都是難得的美味。
如今在能吃上菜糰子的情況下,他們對叢容把鐵角獸腸做成臘腸的行為十分不解,可惜了這麼多上好的腿肉。
然而即便這麼想,卻沒人提出異議,在奴隸們心中只要是叢大人說的,叢大人做的,那一定就是對的。
哪怕哪天叢大人讓他們去死,奴隸們也能自洽地找到理由,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哪種死法比較好看。
第二次冬獵
十天時間轉眼即逝,終於到了第二次冬獵出發的日子。
這次幾乎整個紅石部落,不論族人還是奴隸,全都出動了。剩下坐鎮的只有祭司午,以及剛生產完的紅果,煢和年幼的孩子們,連炎朔這樣的半大崽子也去了好幾個。
炎山站在高臺上,面對眾人開展臨行前的動員大會。
這名四十多歲的原始部落首領看上去依舊健壯,手臂和大腿肌肉虯結,祭司在他的額頭和顴骨下方塗抹紅色顏料。
叢容上輩子每當開學典禮都要經歷長篇大論的摧殘,先是校長講話,再是教導主任訓話,最後還有優秀學生代表發表感言。
一整輪下來,沒有三四個小時根本打不住。
然而原始人的動員大會十分簡單粗暴,炎山手持長矛,大吼一聲:“我們要吃肉!”
下面部落戰士群情激昂,長矛雨點般頓在地上,發出整齊響亮的噠噠聲。
“吃肉!”
“吃肉!”
“吃肉!”
炎山再次大吼:“我們要吃鐵角獸!”
戰士們的呼和震耳欲聾。
“鐵角獸!”
“鐵角獸!”
“鐵角獸!”
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與亢奮,上百頭鐵角獸對原始人的誘惑,對比叢容原來的世界大概就是幾千萬現金擺在你面前,沒幾個人能不瘋的。
“我上次用長矛扎中了一頭鐵角獸的屁股,這次我要扎它們的眼睛,眼睛是鐵角獸最脆弱的地方。”多虻眉飛色舞地對其他奴隸說。
“你沒扎中。”鴕悶悶地說。
“我扎中了!”多虻尖叫。
“它掉了。”鴕的聲音不緊不慢。
“它扎中以後再掉的!”多虻不服氣地反駁,“這次我一定會用更大的力氣,狠狠刺穿鐵角獸的顱骨!”
“鐵角獸的顱骨硬嗎?”一名和炎朔差不多大的小奴隸好奇地問多虻。
“當然,比火原石還要硬。”多虻下巴抬得高高的。
“那長矛怎麼可能刺穿鐵角獸的顱骨?”小奴隸震驚。
多虻:……
奴隸們爆發出一陣鬨笑,氣得多虻狠狠給了小奴隸一個腦瓜崩,空地上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只有叢容神情僵硬,他沒忘記上一批跟隨炎卯前去冬獵的奴隸,十個人最後只回來了鴕和多虻,其他的連屍體都沒見著。
原始部落狩獵是一項非常危險的活動,而奴隸們的生死又恰好和他的任務績效掛鉤。
也就是說在這次冬獵過程中,他不僅要努力打到獵物,還要保護別人,否則等狩獵回來,(31/100)很可能變成(1/100)。
等等,整個紅石部落到時候都不一定有一百人!
“你確定不是在玩我?”叢容面無表情地問系統。
9527義正言辭:“絕對沒有,每個任務都是根據宿主當前所在地圖和自身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