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不止我們,部落裡絕大部分人都這麼做了。”
短短一週時間,叢容便從一個身無分文的新晉自由民,一躍成為紅石部落最富有的族人,連擁有十頭鐵角獸的前首領炎山都望塵莫及。
沒有人能從叢大人的“試吃邀請”裡全身而退。
白水大陸的人也不例外。
為方便白潮養傷,換鹽隊沒再繼續趕路,而是在山洞裡多停留了五天。
這五天中,白潮每天都有酸奶吃,還不用外出狩獵,睜開眼是青年的盛世美顏,簡直樂不思蜀。
直到叢容委婉提醒他,如果一直不回去,海貝族人可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然後重新選個首領。
白潮這才感覺到了緊迫:走走走,趕緊走,再晚點他這個首領指不定真要換人了!
從地圖上看,海貝部落距離他們所在的山洞大約兩天的路程,是一個擁有百來號人的中型部落。
一行人抵達的時候,海貝族人正聚在一起為誰當下一任首領大打出手,地上橫七豎八的還躺了好幾個。
叢容並不奇怪,原始人的選舉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距離白潮出事也就過去一個星期吧?
還真選上新首領了?
叢容深深看了花臂首領一眼,心說你們海貝部落對首領的尊敬真塑膠。
白潮被他這一眼看得又氣又急,剛癒合的刀口差點再次崩開,他大喝一聲:“住手!”
原本吵吵嚷嚷的眾人循聲望過來,震驚:“首領大人,您還活著啊!”
白潮:……我死了,被你們氣死的!
花臂首領捂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瞪了說話的族人一眼。
“您不是被水豚獸一尾巴扇飛了嗎?”另一名族人不解,“我親眼看到的,飛出去老遠,追都追不上……”
白潮:……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回來?
這首領他不當了行不行?!
白潮閉了閉眼,努力平復翻湧的怒氣:“聖主庇佑,讓我在危難時刻遇上了這幾位仁善的異鄉人,是他們救了我。”
說完,他指指身旁叢容幾人。
海貝族人面面相覷。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叢容將自己那頭醒目的銀髮紮起來藏進毛線帽裡。
然而此時看在海貝族人眼中,他依舊顯眼得過分,沒別的原因,還是顏值在作怪。
青年面板白皙,氣質出眾,他就像立在雞群裡的那隻鶴,想忽視都難。
已經有族人請來一名手持法杖的老人,對方和白潮一樣在胸口,手臂,顴骨等部位刺滿繁複的刺青。
這些刺青有的像魚,有的則是貝殼或者海螺的形狀,總之都非常具有白水大陸的特色。
叢容聽白潮說過,在海貝部落,刺青面積越大,圖案越複雜,代表地位越高。
“這是我族的祭司白沙。”白潮說完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也是我的爺爺。”
“您好!”叢容代表紅石部落行了個祭司禮。
白沙微愣,他驚訝於眼前這位明顯還不到二十的青年,居然是一個部落的祭司。
他真的具備一名祭司所需要的智慧和素養嗎?
然而很快白沙便知道自己的懷疑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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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潮,海貝部落的首領,他的孫子,被水豚獸一尾巴扇飛後,在大夥兒,包括白沙自己,都以為對方不可能生還的情況下,好端端的回來了。
而醫治他的正是眼前的年輕祭司。
白沙不愧是一箇中型部落的祭司,短暫的震驚過後,很快調整好情緒,對叢容一行人表示歡迎和感激。
首領安全歸來,原本爭鬥不休的海貝族人也沒了再爭的必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過叢容注意到幾名族人在離去前,目光似有若無地從白潮的傷處掃過。
天色慾晚,白沙將一行人請去祭司洞穴,並拿出最好的肉食招待他們。
因為肉已經被切成塊,叢容也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肉,顏色比他以往見過的鐵角獸或者哼哼獸肉要淺一些,大概是某種水生獸類。
不一會兒,獸肉炙烤完畢,表面焦黑,內裡還在滲血,相當考驗牙口,至於調料當然也只有鹽。
叢容對這種半生不熟的烤肉向來不感冒,炎朔也差不多,所以兩人幾乎沒怎麼動,意外的是同行炎卯幾人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