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紈本來面板就很白,在深色皮質面料的襯托下更是潔白勝雪,像一朵綻放在黑暗裡的花。
“脫掉……”林紈暈暈乎乎,動作不穩地去扯祝馳舟的衣服。
祝馳舟不是不願意脫,是有點不敢。
怕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而林紈清醒以後發現那不是他想要的。
“能不脫嗎?”祝馳舟跟他打商量,“隔著衣服抱不行嗎?”
林紈很堅決:“不行!”
祝馳舟找藉口:“我沒洗澡,身上髒。”
林紈抱過來:“我們貼貼就一樣髒了。”
祝馳舟要扛不住了,“我……我的衣服不能隨便脫。”
林紈有些等不及地皺眉,委屈極了:“要怎麼樣才能脫?”
祝馳舟看著林紈泛紅的眼眶裡盈起淚水,頓時什麼理由都想不出來了,心臟砰砰跳著,一個惡向膽邊生的念頭在喉嚨裡翻轉:“你……”
他本想說,你親我一口。但話到嘴邊,祝馳舟道:“你叫我哥哥。”
林紈微微睜大眼睛,好像在意外這個要求太簡單,毫不猶豫地張口:“哥哥!”
祝馳舟聲音放軟了:“大聲一點。”
林紈提高音量:“哥哥!!”
“叫馳舟哥哥。”
林紈超大聲:“馳舟哥哥!!!”
祝馳舟衝動得要命,“唰”地一下脫掉上衣。林紈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甚至動作有些粗暴地翻身把他壓在沙發上。
面板貼著面板,心跳貼著心跳,林紈像小動物一樣在祝馳舟頸窩裡蹭,喃喃地說:“你真的好好聞,有人說過你很香嗎?”
祝馳舟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胸膛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能稍微正常地講話:“沒有。”
“真的好好聞。”林紈重複一遍,抬手摸上他的胸肌,腦袋還在他頸窩裡蹭了蹭:“終於又這樣抱到你了,我想了好久……”
祝馳舟提著氣:“你、你喜歡就好!!”
林紈特別依賴地黏在他身上,用只有喝醉了酒才會有的撒嬌語氣說:“你也抱抱我。”
於是祝馳舟就肢體不協調地、非常用力地抱住了林紈。
懷中人的面板好光滑,抱住之後,祝馳舟忍不住在那白皙的胳膊上輕輕撫摸兩下,感覺到林紈的汗毛豎著,好像有些涼。
“你冷嗎?”祝馳舟問。
“我不冷,”林紈身體往下滑,偏頭枕上祝馳舟胸口,臉頰軟軟地貼著胸肌,舒服極了,他閉上眼睛說:“這樣抱著你,我很暖和。”
祝馳舟“嗯”了一聲,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就這樣靜靜地抱了很久,祝馳舟感覺到林紈的手指,很輕地在他胸口隆起的肌肉上畫圈。
一圈,兩圈,三圈……
一圈比一圈小,一圈比一圈接近中點。
祝馳舟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兒,伸手握住林紈作亂的指頭,聲音暗啞地說:“別亂動了。”
林紈還無知無覺:“嗯?”
“有點癢。”祝馳舟沒法說自己要剋制不住了,只好重複強調:“我真的很怕癢。”
林紈說“哦”,停下來,很乖地被祝馳舟抓著手。
客廳昏暗,厚重的咖啡色窗簾把世界隔絕在外,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在靜謐的空間中如此清晰。
時間凝固,擁抱和撫摸就是他們此刻最重要的事。
林紈對祝馳舟的親暱和依賴,給祝馳舟一種,他們已經這樣很久了的錯覺,好像他們就合該這麼親密似的。
親密到祝馳舟很想問林紈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他平時不敢問,現在林紈醉成這樣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祝馳舟準備趁人之危一次。
“林紈。”
“嗯?”
“你以前也跟別人這樣,脫光了抱在一起過嗎?”
“沒有,”林紈很老實,喝醉酒就像喝了吐真劑,“以前我都吃藥的。”
“什麼藥?”
“不告訴你。”
祝馳舟心軟得不行,也不怪他瞞著了,只是問:“現在不吃藥了?”
“不吃,藥沒用了。”
“那你現在,是隻跟我這樣抱,還是跟別人也會這樣?”
林紈回答得不假思索:“我只跟你這樣。”
祝馳舟問出那個問題:“為什麼只跟我這樣?”
他期待聽見林紈說“因為我只喜歡你”,哪怕林紈說的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