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以後,他點點頭,“也好。我看姓林的那個小子似有也有同樣的想法,想必你打算與他同行?”
“嗯。”祁雲嵐點頭,“赦哥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他們忍了三年,朝廷那邊卻得隴望蜀,貪得無厭,他們這回要是忍了,等著他們的只會是更過分的。
“我看他們像是打算去找東南聯軍,商議合作。”
與虎謀皮的危險不亞於飲鴆止渴,沈鬱有些擔心,舌尖在嘴裡滾了一圈,最後只道:“我知道了,雲承那邊呢?陳涼玉沒有意見?”
“陳涼玉有沒有意見我不知道,反正祁雲承是打算跟我們一起的,他那個脾氣你也知道,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也是,”沈鬱點點頭,“你們做事我不管,但有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先前說的話,我其實不能苟同。人活一世,哪能事事分明?你只要抓住你最在乎的那些,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能放就放,得過且過,省得到時顧此失彼,再追悔莫及,你爺爺當年立下的兩不管誓言,我一度無法理解,還因此同他鬧過不少矛盾,現在想起來,卻只覺得老莊主是有大智慧的人,許多人活得都沒他那麼通透,雖然到最後……嗐,這些事情不說也罷,記住沈叔叔的話,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要緊,知道嗎?”
祁雲嵐似懂非懂的,“哦,我知道了。”
沈鬱同季陽平來臨州本就是順道,恰好碰見雲嵐雲承兩兄弟,於是多待了一些時日。
人間四月芳菲盡,再不上路,沿途的好景緻都得打上折扣,季陽平臥床多年,好容易出來一趟,自然得玩夠本,於是替眾人解了靜寂散的毒,又等季陽平休息夠了之後,二人便又重新上了路。
這日,距離沈季二人離開已經過了小半個月,祁雲嵐再次收到嚴風俞的來信。
信的開頭詳細描述了嚴風俞這些日子以來,對祁雲嵐的思念之情,思念祁雲嵐時,對自己做的事情,以及再見到祁雲嵐時,想對他做的事情。
信中用到了許多非常不雅的動詞和形容詞,祁雲嵐看得口乾舌燥,忙喝一口水壓壓火氣,好半晌,熱度褪去了,祁雲嵐洗乾淨手,拿起信件,繼續往下看去。
下面的內容就很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