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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祁雲嵐道。

嚴風俞收斂神思,輕輕笑了笑,“我怎麼看著你了?”

祁雲嵐推開他,紅著眼睛表演了一個驚愕的眼神,嚴風俞失笑,將他摟得更緊,“有時候真希望你不要那麼聰明。”

“……所以信裡頭到底說了什麼?”祁雲嵐縮在嚴風俞懷裡,道。

“大部分內容與黃將軍告訴我的差不多,你們家,你爹,你沈叔,季叔,你大哥,還有你家的家僕,都是當年那場大火裡的倖存者,只有一點不同……”

嚴風俞的聲音逐漸低沉,祁雲嵐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哪裡不同?”

嚴風俞胸腔震動,傳來六個字,祁雲嵐一下子從嚴風俞的懷裡掙出來,“他不是親……”祁雲嵐睜大了眼睛道:“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說到這裡,嚴風俞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頭的活動門板再次開啟,二人轉頭看去,祁朝天一馬當前,從活動門板裡跳了出來,低頭整了整衣襟後,轉頭與他們對視。

——屋內狼藉一片,二人相對而坐,姿態曖昧,衣衫不整,祁雲嵐眼眶微紅。

祁朝天眉頭一皺,快步走到他二人身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蹲在祁雲嵐身邊,扶著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我兒有沒有受傷?為什麼哭了?”

轉頭看向嚴風俞。眼睛裡寫著質問。

嚴風俞沒有說話。

祁雲嵐擦掉眼眶溢位的淚珠,朝祁朝天搖了搖頭,哽咽道:“……爹,我沒事,我只是——”

“——他只是我們擔心出不去。”嚴風俞不動聲色地道。

拉住祁雲嵐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祁雲嵐疑惑地看著他,忽然聽見活動板門裡傳來人聲。

——原來祁朝天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祁雲嵐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活動板門再次開啟,又一個人影從活動板門裡跳出來,嚴風俞抬眼去看,陳涼玉蹲在地上,手上拉著一個人——“霍人傑”攀著陳涼玉的肩膀從門板裡出來,緊接著是張文山,李文柏,楊文蓉……天元派的莊掌門及其門下弟子,元明宗的宗掌門及其門下弟子……烏泱泱一群人將這一小間藏書室襯托的逼仄無比。

不出嚴風俞的預料,這些人都被餵了十香軟筋散,走路都費力。

“霍人傑”碩大的身軀虛弱地靠在陳涼玉的身上,看見嚴風俞時,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嚴風俞與祁雲嵐十指相扣,祁雲嵐眼眶通紅,失魂落魄地站在嚴風俞身邊。

紅羅的面色由晴轉陰,眼神冷了一下。

嚴風俞擰了擰眉,不動聲色地將祁雲嵐推到自己與祁朝天的身後。

與此同時,活動板門還在往上出人,很快將這一小間藏書室裝得滿滿當當。

陳涼玉率先開口。他似乎沒有認出嚴風俞,目光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停在祁朝天的臉上,“現在呢?接下來怎麼辦?”

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與傲慢。

祁朝天恍若未聞,淡淡地朝他笑了笑——如果嚴風俞沒有看錯的話,那笑裡似乎帶著些寵溺,還帶著些無可奈何——轉頭看向眾人,祁朝天道:“這裡已經安全了,諸位可以在這裡稍事休息,待祁某先出去看看情況。”

眾人聞言先是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互相對視後,臉上現出劫後餘生的笑。

天元派的莊掌門朝祁朝天拱了拱手,道:“這回可真是多虧了祁大俠了,要不然咱們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

“那可不是?大恩不言謝,以後要是有用得著宗某的地方,煩請祁大俠儘管開口!”元明宗的宗掌門附和道。

祁朝天趕忙擺手,說:“不敢當!不敢當!”

靈雲派的鄭掌門為人低調,少言寡語,只朝祁朝天拱手道謝,其餘人亦跟著道謝。

只有陳涼玉沒有開口,只淡淡地看著祁朝天。

祁朝天亦只看著他,兩個人之間似乎有某種無法言說的暗流在湧動。

少頃,陳涼玉率先撇開了臉,祁朝天輕輕一笑,道:“涼玉,你先在這待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陳涼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祁朝天走向一側的書架,不多時,牆壁再次朝內翻轉,露出一個黑黢黢的甬道。嚴風俞牽著祁雲嵐,三人一起走出甬道。

天色已經黑透了,書房沒有點燈,黑黢黢的,外頭隱約有人纏鬥,竄動的黑影被白色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