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兒晚上差點拿刀抹了秦楚脖子。
所以,是誰呢?
這麼想著,他聽見那個聲音繼續道:“……等你……好了……季陽平算賬……不能砍死了……沈叔……生氣……管不住……”
這時候,好像一陣清靈靈的鈴音從極遠處傳來,再有一絲清風輕飄飄侵入他的靈臺,令他想起長寧街頭的駿馬嘶鳴,想起往狗嘴裡蹦的白嫩嫩的小肉包子,想起悅仙樓的醉人酒香,以及月下那一觸即分的親吻……
正想著,那個柔軟的少年音好似被風吹散,頃刻不見蹤跡,情急之下,他伸手去捉,卻只捉到一把沁人的香氣,鼻尖嗅著那股甜香,他輕嗤一聲,略感遺憾地搖了搖頭。
卻在下一刻感到兩片柔軟溫熱的唇瓣輕輕觸上了他的嘴唇,片刻的輾轉研磨將這股旖旎的情熱無限放大,少年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臉側,他的鼻尖幾乎能感覺到少年面部的細小絨毛,溼溼熱熱的情慾如一汪春水輕易在他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少頃,唇分,正在他意猶未盡,尢嫌不足之時,一條溼漉漉的軟舌舔上他的嘴唇,帶來絲絲縷縷過電般的酥麻感覺,少年喃喃自語道:“……嘴唇……好乾……給你舔舔……”
原來竟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嚴風俞暗自一笑。
療傷(三)
原來竟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嚴風俞暗自一笑,身下也起了反應,他剛要抬手按住少年的後頸用力回吻回去,好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知道,老虎的鬍鬚可不能輕易觸控的,況且親吻也不是單方面的舔舐,而是雙方唇齒的激烈交融。
就在這時,嚴風俞忽的聽到一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這聲音輕而飄,是身負絕世輕功之人才會有的腳步。
——在意識到救了自己的人是祁雲嵐之後,他便猜測到了自己現下所處的位置不是祁家大宅,就是祁家別處的院落。所以此刻來到此處的,不是功法深不可測的邋遢酒鬼,就是身法詭譎不已的前落霞山莊四大護法之一的沈鬱霖,或是其他的什麼高手,但是不管來人是誰,他在此刻暴露自己都不是明智之舉,是以略一思忖後,他便遺憾收斂了周身氣息,同時封閉五識,將周遭的聲音,氣味,以及嘴唇上的柔軟觸感統統杜絕在那縷意識之外,重回完全昏迷的樣子。
沈鬱推開房門的時候,就見祁雲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