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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你操心,我本來說要罰你禁足,但是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出城的話,就隨我們一塊出去吧,去見見莫掌門和林大哥,回頭如果聊得來的話,就隨他們一起上莫歸山去吧。”

祁雲嵐:“……”

他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上不上莫歸山另論,反正自打他有記憶開始,每回他們兄弟幾個犯了混,他父親沒有辦法管教的時候,都要揚言把他們送到莫歸山上給莫掌門好好錘鍊錘鍊去,卻從來沒有實踐過,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當真,眼下祁雲嵐當然更也不會當真。

他立刻站起來,一邊揉著膝蓋,一邊記吃不記打地拱到他父親的懷裡撒嬌道:“爹,爹,爹,那我們就走吧——”

一個時辰前,郊外的密林裡。

發現嚴風俞的有三個人。透過他們的對話,嚴風俞知道最先發現自己的女孩名字叫做“蓉兒”,因為她輕功最好,腳程最快,所以“師兄”派她先行回去,向師父稟報他們的發現。

——城外的荒山上發現一個人,傷的很重,但是還沒死,有可能跟師兄們的失蹤有關係,具體怎麼處理,等我們把人帶回來後,再請師父您定奪。

之後,“師兄”又派一個叫做“文柏”的少年來背自己。

彼時,嚴風俞正在闔眼調理內息,一個周天還沒走完,若是妄動真氣,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氣血逆流,甚至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於是他在發現這三人並無殺意,並且武功底子非常薄弱之後,便由著他們帶上自己。

三個人一路磕磕絆絆地出了草木橫生,樹木陰翳的密林。

到了官道上之後,周圍的人聲和車馬聲逐漸嘈雜起來。

又走了一氣,李文柏遠遠地看見了迎風飄揚的酒招子。

他身材單薄,個子矮,脾氣軟,功夫也不好,是個出了名的好拿捏的。

只是失去意識的人本就沉的很,況且這人不僅比他高,更比他壯實,李文柏揹著他勉力走了十幾裡的路,早就累出滿頭大汗。

於是他看見那個酒肆就跟看見救命稻草似的,立刻喘著粗氣,賣乖道:“師兄,師兄,我走不動了,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會吧。”

他的師兄張文山雖然沒有揹著人,但是天沒亮早飯沒吃就被差遣出了門,幾十裡的路來回,也早就累了,只是出於師兄的威嚴,他沒有立刻答應,板著臉數落了李文柏幾句後,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走吧,走吧,真拿你沒辦法。”

李文柏不察,兀自點頭,開心地笑起來,眼睛也是亮晶晶地,“嗯!師兄,你對我可真好。”

張文山:“……”

這小孩太傻,張文山略心虛,他抽了抽嘴角,忽然良心發現地道:“沉不沉,要不要師兄幫你?”

李文柏立刻搖頭,哆嗦著胳膊和大腿道:“不沉,我……還行。”

張文山也笑了,樂得輕鬆地在前頭走。

嚴風俞閉著眼睛靠在少年的肩上,默默地順著渾身經脈將真氣運轉了三個周天後,因為受傷而淤塞的靜脈終於被強行打通,雖然疼痛無比,但若不趁著傷勢未愈之前打通經脈,恐怕以後會留下病根,等到元氣在丹田處積蘊,溫暖的真氣在四肢百骸間暢通地執行,嚴風俞一身輕鬆,他緩緩撥出一口氣——酒肆里人聲嘈雜,睜開眼睛前,嚴風俞聽見有人正在高聲談論駱德庸壽宴的事情。

有人道:“孫大哥,許久不見,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被他喚作孫大哥的人立刻回道:“嗐,還不是駱大爺的壽宴嗎,我家師叔與他乃是生死摯交,自從駱大爺金盆洗手之後,他二人已經有幾十年沒見了,如今收到請柬,那是無論如何都要來的。齊兄,你呢?”

那姓齊的便回道:“我們這邊當然也是收到了壽宴的請柬啊。”

又道:“想當年,駱大爺金盆洗手之前,跟我師父乃是莫逆之交啊,他二人一見如故……”

那之後這幾人便一來一回的,說著許多場面話,無非宣揚自己的師父、師叔與這駱德庸關係有多親近,意氣有多相投,聽多了倒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這時候,就聽見有人嗤笑一聲,道:“過來尋寶的就說是過來尋寶的,說那麼些由頭做什麼?”

此言一出,整個酒肆倏地變得安靜,落針可聞。尋寶?

嚴風俞倒是第一回聽見這個說法,有些驚訝。

起先他還好奇,這個駱德庸辦個壽宴怎麼能把那麼多江湖上排得上號的人物喊來臨州城?

他想,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