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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進宮

爺,在等著女君用膳。”

蘇扶楹點點頭。

飯桌上,只空著一個位置。

她抬腳坐下。眨眨眼,暗暗打量這一大家。

坐在主位的是個板著臉的男人,應該就是陸鈞的三叔,陸檁崇,也是如今國公府的掌權人。

陸檁崇今年三十有八,蓄了鬍子,看上去更顯得端莊嚴肅。

蘇扶楹的目光從身旁候著的兩個女子臉上劃過,兩種完全不同的型別。

府上一共有兩位公子和兩位千金。

除了陸鈞和胞妹三小姐陸靈兒是大房唯一的嫡出,其他兄弟姊妹,均為三房所出。

大小姐是三叔的孩子,雖是備受寵愛,但卻是庶女。

眼觀三叔的嫡子,卻坐在末尾,一個人不知道在撥弄著什麼。

那位姨娘柳青寒看起來秀雅溫柔,頭上只別了一支簡單的髮髻,整個人像一朵出水的白蓮,帶著難以言說的氣質,倒是人如其名

陸檁崇身旁坐著的,是三叔母秦葭。

秦葭秀靨清麗,眉似柳葉,有著一雙盈盈秋水般的明眸,臉頰旁還掛著淺淺的梨渦。

如果說柳青寒是朵出水的白蓮,那麼秦葭便是含苞待放的牡丹。

“阿楹,這是三叔。”陸鈞眸色淡然,伸手拉起蘇扶楹。

——?他叫我什麼

似是見自己沒反應,他接著扯了扯她的衣角。

“三叔好。”

“這是三叔母”

“三叔母好”

“柳姨娘”

“柳姨娘好”

面對長輩時,一切正常。

只是在介紹到大小姐陸珉瑤時,她總覺得不對勁。

雖然她一副弱柳扶風,又像自己示好的樣子,但自己卻總覺得不對。

好像是買了很久的髮簪,你示它為己物,卻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個髮簪是別人的,而你佯裝大方。

……

蘇扶楹並未想太多,嚥下嘴裡的湯圓,嘆了口氣。

誒?

好吃。

蘇扶楹的眸子亮了起來。

——這三叔身邊的女人倒是一個比一個美。

陸鈞聽著身旁女人的心聲,唇角勾起笑。

關注點倒是和旁人不同。

“三叔,我與阿楹需進宮一趟,太后召見。”陸鈞慢慢起身,拉起蘇扶楹。

?進宮

飯後,蘇扶楹被鳶心扶上馬車。

寒風從馬車外吹進來,她往裡縮了縮,然後抬起手咳了起來。

一邊的鳶心聽見了,往蘇扶楹手裡塞了一個暖爐。

……

馬車上

手裡拿著的暖爐太暖和,蘇扶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不過片刻,便合上眼睛睡著了。

只是,她慢慢倚靠在了陸鈞的肩上。

車外的侍衛谷竹掩住神色,似是想通什麼抬頭望向車內。

風吹過簾子,剛巧能看見蘇扶楹安靜的面容,少女安靜下來時,和傳言中乖戾紈絝,囂張跋扈的蘇扶楹如同兩個人。

自然也有,面容清冷的小公爺一臉漠然。

不消片刻,馬車停了下了,只是蘇扶楹倚靠著陸鈞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小公爺,女君”車外的谷竹嗓音清潤,聲音不大傳入馬車內,蘇扶楹朦朧的睜開眼。

馬車只能行至宮門口,剩下的路只能由兩人徒步過去,幾人並排走著,相對無言。

冬日的雪未消,空氣稀薄,蘇扶楹髮絲結出一層薄霧,她往裡縮了縮,又抱緊了手中的暖壺。

許是著身子許久未受寒氣,蘇扶楹忍不住咳嗽。

一旁的谷竹看到,默默拿出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女君體弱,不宜受寒。”

身前的陸鈞一身靛藍外衣,微微偏頭,冷白如玉的臉龐沾有少許雪,額前幾縷碎髮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

冷冽的風吹過,激起片片落雪,前方時不時傳來幾聲咳嗽。

“谷竹,小公爺的大氅是誰準備的?”蘇扶楹指尖微動,轉頭看向谷竹。

被盯著的人愣了片刻,卻並未回話。

蘇扶楹突然想到,陸鈞雖貴為小公爺,可母親早亡,親生父親卻遠在邊關。

府內掌權的又是與他絲毫不親近的三叔。

他怕是,無人可依。

也是,她早該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