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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喜事

遇?也是沒誰了。

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也就罷了,自己還要同一個陌生男子成婚,她有些難為情。

只是現如今,想再多也無意義,至於這陸鈞,日後再說。

翌日

剛用過早膳,鳶心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娘子,映雪閣……來人了。”

映雪閣住著的,是現如今侯府的掌家人,溫映雪。

“七娘子,姨娘來跟你報喜了。”一道尖銳的聲音自外傳進門,只聞其聲卻未見其影。

一雙手撥開紗簾,那是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穿著綢絹衣衫,頭上依稀帶著些髮飾,獨拿只金釵有些奪目。

“喜從何來?”蘇扶楹單單忘了一眼,自顧自倒了盞茶。

“姨娘可給你說了門好親事”說話間,溫映雪就在蘇扶楹的對面坐下。

蘇扶楹內心“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凌國公家的小公爺陸鈞,生的樣貌堂堂,朗如玉山,那一手琴可彈的出神入化,門第還高,七娘嫁過去,定是享福的份兒。”

“我就知道——”蘇扶楹垂眸,暗歎一口氣。

“七娘你說什麼?”

“沒什麼”蘇扶楹搖搖頭,抿了口茶。

“既是如此好的親事,怎的不叫三姐嫁過去。”蘇扶楹勾了勾唇,反問道。

溫映雪被問住了,頓了頓“三娘哪裡有這般好的福氣。”

“哦?那你怎麼不說,那陸小公爺身患心悸,活不過二十五歲,你是讓我嫁過去當寡婦?”

溫映雪面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便收起了笑,冷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門親事板上釘釘,太后的賜婚懿旨怕是也快到了,你怎麼不願意也是改變不了什麼。”

瞧著蘇扶楹面上並未無奈絕望的神色,起身就要離開。

“姨娘再見”

“什麼侯府嫡女,不過是工具罷了。”溫映雪瞪了自己一眼,拂袖而去。

——

而後的這些天裡,蘇扶楹如同籠中之鳥一般,被關在後院裡。

也算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

沒了映雪閣那位的冷嘲熱諷,自己倒是落得個清淨。

*

嫁妝陸陸續續的抬進庫房,清一色的繫上大紅綢緞,印上喜印。

府門內,不知何時妝點的遍佈紅綢錦色,房簷廊角,梅枝掛樹上紅綢花高高掛起,一片紅豔豔的華麗。

很快便也到了臘月十五,出嫁之日。

五更天

屋外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的幾顆稀落的殘星。

蘇扶楹睡眼蒙松的被幾個嬤嬤架到了妝奩跟前。

正迷糊著,瞧見嬤嬤手上拿著線就要逼近自己。

她一個激靈清醒了

“二娘子不必擔心,這是每個女子出嫁之時都要做的。”

上一世自己聽說古時女子出嫁,都要先“開面”。

簡而言之,就是在女子出嫁前或是婚典時,請兒女雙全的婦女用兩根線互相絞合,為新娘拔除臉面上的汗毛。

竟然是真的?

蘇扶楹滿臉拒絕,來回推搡之下,但面對嬤嬤們有力的臂膀之時,還是毫無懸念的失敗了。

這麼細的線在自己光滑白嫩的臉上來幾下,難以想象。

不要啊

可自己是掙脫不開,只得行將就木地閉上雙眸,對臉上的動作視而不見。

“二孃可收拾完了?莫要誤了吉時”

“這就好了”

幾位嬤嬤將蘇扶楹推至鏡前。

鏡中的少女,容貌昳麗,眉眼清冷,一張巴掌大的臉顯得溫潤柔和。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幾縷碎髮平貼在臉上,襯得面板愈加的白。

但被厚重而繁瑣的喜服勒著,蘇扶楹有些喘不上氣,實在有些顧不上端詳自己的容顏,聽著嬤嬤說話間就用蓋頭覆於頭頂,眼前頓時緋紅一片。

喜服繁瑣,讓她更加看不清腳底的路,只覺走過的路甚是陌生,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踏進一道門檻,聽到了鳶心輕輕低喚自己的聲音,心裡才方覺得踏實下來。

蘇扶楹拜別父母過後,由著堂弟背上,一步一穩,坐上了喜轎。

放銃,放鞭炮,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終是到了目的地。

須臾,冷風堪堪吹過,蘇扶楹猛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