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離門口。
“莫醫生,你都不好奇什麼東西發出的動靜嗎。”
“估計就是小野貓爬到樹上,翻窗進來,打碎了花盆,不要緊,什麼動靜都沒有給子羨少爺打針重要。”
倆人的說話聲漸行漸遠,沈凌雲暗自鬆了一口氣。
愛瑪,嚇死寶寶了!
幸好有驚無險。
沈凌雲腳尖點地,悄聲下了窗臺。
花盆摔得支離破碎,泥土散落一地,可惜了,一腳下去,好幾千塊的東西就碎成渣渣了。
正蹲在地上肉疼時,沈凌雲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有什麼東西,閃著光芒。
她起身,徑直朝雙人床的床腳處折射出的光源走去。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剷刀。
沈凌雲翹著蘭花指,拿捏著手裡沾染泥垢的剷刀,反反覆覆的打量。
咦?
這把剷刀,怎麼跟大家上山挖野菜那天用的剷刀一模一樣?
莫折枝的屋子裡怎麼會出現剷刀?她記得,莫折枝當天並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上山挖野菜呀?
難道是藍玉女傭趁著挖野菜的功夫,偷偷跑來莫折枝的休息室,跟莫折枝幽會時落下的?
正暗自思忖,沈凌雲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殺豬聲。
“啊——”
霍子羨淒厲慘叫。
沈凌雲扔下剷刀,鬼鬼祟祟的扒開一道門縫。
看見莫折枝拿著針管給霍子羨打針的畫面,沈凌雲兩眼直冒光。
霍子羨露出一半香肩,坐在椅子裡,莫折枝低頭湊近霍子羨的肩膀,正將針管裡的液體,慢慢注入肌肉內。
打完後,莫折枝快速拔出針頭。
“啊——”
霍子羨殺豬慘叫。
沈凌雲聽得頭皮發麻。
咦惹!
莫折枝這一進一出,多多少少帶點私人恩怨呀!
“子羨少爺,你說你惹我前女友幹嘛,現在知道疼了吧。”
莫折枝拿起醫用棉籤,懟在他肩膀的針眼處,“自己按著。”
霍子羨乖乖照做,“沒想到,打針居然這麼疼,莫醫生,是不是你的技術不行。”
聞言,莫折枝倒是沒有生氣,手裡拿著感冒退燒藥,笑著遞給霍子羨。
“子羨少爺,打針不疼能叫打針嗎,從醫生的角度,我真誠建議你回去健健身,作為男人,上臂一點肌肉都沒有,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霍子羨瞬間裂開。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叫他健身。
“瞧你這一臉菜色,回去按時吃藥,實在扛不住,再來找我打針。”
“多謝莫醫生,打擾了。”
霍子羨拎著裝滿藥盒的小袋子,離開辦公室,背影略顯倉皇。
沈凌雲趁機落荒而逃。
留給莫折枝一扇劇烈晃動的門。
莫折枝愣在原地。
半晌。
他緩緩抬起右手,看著自己修長分明的指骨,驀地一笑。
“小云雲,我這隻手,天生為手術刀而生,亦為你而生。”
說著,他垂眸淺嗅,笑容變態。
沈凌雲跑到三樓,彷彿身後有鬼追她一樣,邊跑邊不斷回頭看。
停在臥室門前時,她一臉驚魂未定。
好險。
差點被變態纏上。
身邊沒有一個正常人。
趕緊找到東西,跑路要緊。
沈凌雲進入臥室,抬頭看了一眼壁鐘,馬上到三點了,霍司淵依舊在睡覺。
可能是昨晚操勞過度,回到別墅後,從早上一直工作到中午,導致霍司淵睡到現在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沈凌雲趴到霍司淵枕邊,目光靜靜的凝視霍司淵的睡顏,真是個睫毛精,面板冷白細膩,毛孔幾乎瞧不見,整張面容仿若上等瓷釉,塑雕立體五官,堪稱俊美神明。
可惜。
是個泰迪。
想到這,沈凌雲一骨碌爬起來,蹬蹬蹬跑到廚房,蹬蹬蹬跑回床前。
手裡舉著一個不鏽鋼盆和一個鍋鏟子。
然後把鋼盆扣在霍司淵頭頂,鍋鏟子用力敲下去。
鐺——
宛如寺廟洪鐘撞擊,餘音繞樑。
霍司淵驀地睜開眼睛,腦仁突突直跳,耳朵嗡嗡作響。
沈凌雲站在他床前,舉著鋼盆跟鍋鏟,安靜的盯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