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刺耳字眼,沈凌雲唇角扯開慘淡笑容,“果然,在霍爺偏見傲慢面前,我的解釋永遠蒼白沒有立錐之地。”
話音剛落,她渾身血痕被紙巾按壓擦拭。
男人動作輕柔緩和,宛如擦拭一件稀世珍寶。
呵,打完巴掌喂甜棗。
沈凌雲心裡冷嗤,她閉著眼睛不去看空氣中瀰漫的血霧。
“喜歡賣身被包養,小獵物應該釣更大金主,莫醫生並非你的最佳選擇。”
耳邊傳來男人低喃,戲謔狎弄,沈凌雲睜開眼睛,難以置信霍司淵居然會說這種話。
“建議不錯,我會考慮。”
賭氣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沈凌雲勾起眼尾,笑看男人。
“霍爺滿意嗎。”
擦拭動作停頓,男人輕嗤一聲,“呵,你終於承認。”
“承認與否重要嗎,霍爺向來只聽自己的聲音。”
“老古董看見霍爺都得滑跪膜拜,稱您一句祖師爺。”
話落,浴室陷入死寂。
隔著煙紗般血色迷霧,沈凌雲看見男人眸底驟然掀起飛沙走石。
真棒!
她包養罪名不能白擔,婊子髒水不能白潑,拜金帽子不能白扣!
只要霍老狗不開心,開心的就是她。
“小獵物牙尖嘴利的很。”
言語譏諷,換來男人用力按壓鞭痕傷口,毫不憐惜,沈凌雲疼得呼吸一窒。
“霍爺謬讚,小獵物不敢貪功冒領,實屬霍爺教導有方!”
出乎意料。
反諷沒有激怒男人,隨著她話音落定,男人手裡紙巾停在她胸口,灼燒般痛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絲絲清涼。
隔著朦朧血色,看清楚男人動作後,沈凌雲瞳孔緩緩放大。
居然。
霍司淵居然正在吹著她身上傷口,徐徐涼風捲走鞭打帶來的火辣灼痛。
沈凌雲唇角勾起譏誚。
“霍爺這是做什麼。”
“教導有方實在不敢當,我可從來沒有教導你賣身求包養。”
男人沒有停止吹風,“莫醫生是我的人,我用了他五年,你實在不應該對他下手。”
沈凌雲抽抽嘴角,懶得跟他再三解釋。
“莫醫生豪門貴子,你出身鄉野,你們之間差距懸殊,莫醫生你攀登不起,從今以後離開莫醫生,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做好你護工本分,除非你想重蹈今天的懲罰。”
說到最後,男人語氣寒冷裹著威脅警告。
一身反骨作祟,沈凌雲下意識回懟道:“多謝霍爺教導,可惜,我討厭禁錮,我向霍爺出賣勞動力,並非出賣身心自由,霍爺不要混淆唔!”
話音堵在唇角,新鮮空氣被冷冽氣息取代,沈凌雲瞪大眼睛,“唔!”
牙齒被撬開,男人大掌掐住她脖子,瘋狂掠奪。
沈凌雲抬手瘋狂拍打男人後背,虛弱無助宛如小貓撓癢。
助興男人邪惡趣味。
霍司淵鐵掌放肆蹂躪。
不知道恐懼更多,還是屈辱更甚,亦或是恐懼和屈辱疊加成雙倍痛苦,折磨此時此刻無力反抗的肉體和神經。
下一秒。
恐怖詭異的畫面。
驚現眼前。
沈凌雲瞳孔震顫。
暗紅色!
潮水般湧動的暗紅色!
浴室半空居然翻滾著暗紅色液體,瀑布般傾瀉到她眸底。
最終暗紅色液體凝聚成男嬰和女嬰形狀,在她眸底嬉笑打鬧。
“媽媽媽媽……”
兩隻嬰兒笑著呼喚,沈凌雲心臟驟縮,曾經噩夢般破碎不堪的回憶,湧入腦海。
藥物作用下,她身體灼灼燃燒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出片刻,她腿間淌出一灘血水。
她哭著跪著,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緊眼前黑色筆直的西褲褲管,向那個男人求救時,那個男人冷漠陰森宛如毒蛇的眼神,她至死不忘。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你的孩子和你的奶奶,你只能保全其一,要麼你孩子下地獄,要麼你奶奶下地獄。”
停頓片刻,男人笑著呢喃。
“或許你有第三個選擇。”
男人長腿彎曲半蹲下來,冰冷指尖裹著黑色皮質手套,挑起她下巴,“今晚你乖乖跟了我,我做劇烈運動的時候,你若能保全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奶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