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定,莫折枝去而復返,回到霍司淵身側,手裡拎著被他從溝裡打撈出來的霍子羨。
“霍爺,檢查過了,沈護工說得沒錯,子羨少爺確實遭人陷害,我已經給子羨少爺餵了解藥,就是沈護工她……”
莫折枝頓了頓,把手裡提的霍子羨扔地上,然後瞥了沈凌雲一眼,握起拳頭清咳兩聲道:
“沈護工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竟然慘遭餓狼撲食,差點清白不保,真是太悲催了,究竟是誰,居然敢大膽到給子羨少爺下藥?霍爺您千萬不要放過這等黑心肝的人!”
聞言,王管家煞有介事的推了推眼鏡,心中暗喜。
看不出來,養豬專業戶床上本事不小啊,這才跟莫醫生滾了一晚上床單,居然就能讓莫醫生站出來替她說話。
這豈不是相當於正主出面實錘戀情緋聞嗎?
他們霍爺怕是要淹死在醋海里了。
“莫醫生是從哪裡看出來沈護工弱不禁風,床上嗎。”
莫折枝巴拉巴拉說了一籮筐,結果霍司淵就只聽到了這一句?
沈凌雲不由一愣,不等琢磨透霍司淵這句話的意思,她就看見霍司淵唇角勾起一絲狎弄的笑。
“沈護工,你當真賤。”
霍司淵甩開她下巴,靠回輪椅裡,朝身旁的王管家伸出手。
王管家乖覺的遞給霍司淵一張酒精消毒溼巾。
沈凌雲愣愣地看著霍司淵拿了溼巾,反覆擦拭捏過她的兩根手指,彷彿碰過她,就好像碰了什麼令人作嘔的髒東西一樣。
直到冷白的指尖被擦得通紅,霍司淵才停下來,手裡溼巾丟到她臉上。
“怎麼,莫醫生昨晚滿足不了你,現在又想把賤犯到子羨身上。”
沈凌雲抓住關鍵詞“昨晚”,眼珠一轉,她立馬就捋清霍司淵連著三句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合著狗男人並非來捉姦她跟霍子羨,而是來興師問罪她跟莫折枝。
霍子羨只不過是引爆雷區的導火線而已。
“霍爺,我跟……”沈凌雲張嘴解釋,沒想到莫折枝跟她異口同聲,還好死不死跟她一塊停下來。
“呵……”霍司淵唇角噙著譏誚,低低冷笑,“一晚上的功夫,沈護工跟我的莫醫生,竟能磨合得如此默契。”
沈凌雲聽出他刻意咬重“磨合”二字,徹底無語住了。
簡直驢唇不對馬嘴!
到底是誰特麼嘴欠,在狗男人耳邊吹風啊?
總有刁民想害朕!
在霍家這座別墅裡,可太多人希望她土豆搬家——滾蛋了!
梅香女傭愛慕霍司淵,看她不順眼,硬把她當成假想情敵。
藍玉女傭和莫折枝有一腿,領地意識很強,她跟莫折枝走得近,藍玉女傭就要吃人似的。
霍子羨,黑心湯圓,操作有點迷,反覆橫跳在她跟霍司淵之間,挑起禍端,搞對立,企圖讓霍司淵憎惡她。
霍子羨該不會是暗戀自己的七叔吧?
趙晗趙女傭長,自詡是霍司淵的解語花,並引以為傲,誓死扞衛,不容他人挑戰,順毛捋就行,對她威脅不大。
王管家,曾經給霍司淵塞侄女不成,應該會對她懷恨在心吧?
比起梅香、藍玉和趙晗,只有霍子羨和王管家的嫌疑最大。
想到這,沈凌雲下意識地瞥了王管家一眼,只見王管家西裝革履,金絲眼鏡,整個人拾掇的板正乾淨,無懈可擊。
可沈凌雲還是瞧出了端倪。
她眯了眯眼眸,目光落在王管家的西褲褲縫處,那裡紮了一根細小的黑色毛刺,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根線頭。
她自小山野長大,這種毛刺見多了,王管家細皮嫩肉,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辦公室裡動動嘴皮子發號施令,褲子上怎麼會沾到這種野外的東西?
難道王管家昨天跟蹤她去了小樹林?藉機向霍司淵打小報告,捏造出她跟莫折枝一夜荒唐的橋段?
目的是藉著此事,好把她打發走,再安排自己的侄女伺候霍司淵?
正跑神間,莫折枝就已經向霍司淵解釋了昨晚的來龍去脈。
“霍爺,我跟沈護工清清白白,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沈護工就是單純的在我家借宿一晚。
哪怕不是沈護工,換成路邊的阿貓阿狗,我既然看見了,就必不會視若無睹,讓它們凍死在那裡。”
聞言,霍司淵眉眼間裹著戲謔的笑,“莫醫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