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家,居然都沒有一間空房間。
怎麼回事,又不是情人節。
三小時後,午夜零點。
手機徹底沒電了,沈凌雲放棄掙扎,隨便找了路邊的椅子,倒頭就睡。
夢中,沈凌雲聞到一縷冷冽的海洋氣息混著菸草味,然後整個人就神奇的落到了一葉浮萍上,隨著茫茫海面,浮浮沉沉,晃晃悠悠,好像天然的搖籃,沒一會兒功夫,她就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霍家別墅,三樓臥室,燈火通明。
王管家站在床前,面上春風得意,聲音戰戰兢兢,“霍爺,您罰我吧,我辦事不力,人沒帶回來,沈護工她……她……”
說到這,王管家抖著聲音,故作緊張的支支吾吾了半晌,不敢再說下去。
霍司淵靠坐在床頭,聞言,他捻玩戒指的指尖,微微一頓,薄唇清冷的吐出兩個字,“怎麼。”
“唉……真是有辱斯文啊霍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簡直羞於啟齒……”
“如實說。”霍司淵面色沉了沉。
“是。”王管家見狀,不敢再兜圈子,一本正經道:“霍爺,沈護工離開別墅後,直奔北山腳下那片小樹林,過了沒多久,莫醫生也進了那片小樹林……”
說到這,王管家推了推眼鏡,細細打量著霍司淵的臉色,捕捉到霍司淵咬了一下後槽牙,王管家心中一陣暗爽。
白天時,覆蓋整座莊園別墅的監控系統突然全部癱瘓,目前正在緊急維修處理中,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助他,他正好趁機下點猛料,把養豬專業戶掃地出門。
“繼續說下去。”
霍司淵雙眸微閉,指尖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環戒,面上波瀾不驚,“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事無鉅細都說出來。”
“好的霍爺。”
王管家點點頭,語氣頗為感慨,“霍爺您是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可真會玩,當時我老臉一紅,跟進去不是,不跟進去也不是,最後只能守在小樹林不遠處,嗨呀,那聲音,真是有辱斯文!”
王管家臉上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聲音卻無比真誠道:
“約莫等了三個小時,令人汗顏的聲音終於停止,然後我就看見……看見莫醫生抱著衣衫不整的沈護工出了小樹林,直接把人抱進了車裡,車子一路疾馳,駛離別墅區……”
王管家把整件事情的經過,按照自己的喜好添油加醋,炒出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親自喂進了霍司淵的嘴裡。
霍司淵表面吃的風平浪靜,心裡卻早就掀起滔天醋浪。
“我知道了,下去吧。”
王管家被霍司淵這個異常平靜的反應,搞得心裡直打鼓,於是試探著出了聲:
“霍爺,沈護工想必是被莫醫生帶去了私人別墅,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去把人……”
“一個護工而已。”霍司淵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何況你情我願,有必要。”
“確實沒有必要興師動眾,是我失言,不解風情了,霍爺您別見怪。”
嘴上附和,王管家心裡卻越發沒底。
這麼猛的爆料,他們霍爺怎麼不氣反笑?居然就這麼輕拿輕放了嗎?
帶著百思不得騎姐的複雜心情,王管家退出了臥室。
空氣陷入死寂。
良久後。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串如同鬼魅般低低的笑聲,緊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小野貓學會偷吃了,真是不乖,我該怎麼懲罰好呢?”
“看來不玩點新花樣,小野貓是不會長記性了。”
“阿嚏——”
翌日清晨,沈凌雲迷迷瞪瞪坐在餐桌前,她每打一次噴嚏,整座別墅就跟著震上一震。
坐她對面的莫折枝,喝了口牛奶,趁機嘲笑:“打了一早上噴嚏,再這麼地動山搖的打下去,我這棟別墅怕是要被你震得坍塌。”
沈凌雲白了他一眼,嘴裡叼著三明治,暗自納悶。
怎麼總有小人唸叨她?
煩死了!
“看你在我家一覺醒到自然醒,倒不像是會認床的人,怎麼一到霍家別墅就得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莫折枝吊兒郎當的靠在椅背上,襯衫領口放蕩不羈的敞開,露出脖子上戴的黑色吊繩。
這話看似問得漫不經心,可沈凌雲還是聽出了幾分刻意,於是她笑著岔開話題:
“可能昨晚操練過度,太累了吧,哦對了,謝謝你好心收留我一晚,還準備了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