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被她扒拉得腳底踉蹌著連連後退,趁機直接摔了個大屁墩到草地上,“哎呦呦……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吶霍爺!”
他瘋狂拍打著草地,不顧形象地開始嚎喪叫冤,“蒼了個天吶!這都叫什麼事啊,霍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霍爺……”
沈凌雲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小把戲,呵……居然玩老孃剩下的,就不能有點創新嗎?
“王管家。”沈凌雲走到他面前,抱起手臂居高臨下看著他,“霍爺剛剛說了,他、喜、靜!”
沈凌雲一字一頓鄭重提醒他。
此話一出,王管家果然立馬止聲,他灰溜溜從地上爬起來,尷尬地扶了扶臉上歪斜的眼鏡。
沈凌雲心底冷笑一聲,隨即蹬蹬蹬跑回霍司淵面前,佔領主要位置,生怕被王管家搶了去。
“霍爺,咱們重來。”沈凌雲暗自瞪了王管家一眼,立馬叉起腰大聲抗議:“霍爺,我不同意!您剛剛對王管家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同意!”
霍司淵把玩戒指的指尖,微微一頓,勾唇看向她,“沈護工,你出於什麼立場。”
他問得雲淡風輕,根本聽不出情緒好壞,沈凌雲顧不上考慮其他,她今天就算冒著得罪霍司淵的風險,她也要誓死扞衛主權!
“我不管!反正……霍爺您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霍爺,您不可以有別的護工,不可以!”
面對她霸道蠻橫的宣示主權,霍司淵始終淺淺抿著唇角,沒有說話,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旁的王管家見了,食指推了推眼鏡,暗自竊喜。
他們霍爺向來說一不二。
養豬專業戶果然四五六不懂,居然敢跟他們霍爺叫板!
這不是純純自掘墳墓嗎?
真好,他都不用他親自刨坑了。
“霍爺。”沈凌雲一邊叉腰盯著他,一邊向王管家揚言示威,“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霍爺您是我的!誰都別想搶!只能我一個人獨享!外面那些妖豔賤貨,若想染指您分毫,哼,沒門!窗戶也沒有!”
此話一出,沈凌雲算是徹底豁出去了,她心裡只剩一個念頭:不拿到東西,她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替代或者被趕出去。
“矮油沈姑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簡直有辱斯文吶!”王管家臉上五官打結,一副便秘表情。
暗地裡,他卻目露兇光笑得陰險,呵呵……養豬專業戶的腦子怕不是瓦特了,居然敢對他們霍爺大言不慚,呵呵,等著嗝屁吧!
正暗自得意,下一秒,王管家就聽到霍司淵的聲音不疾不徐響起在微風中。
“哦?”他挑著眉梢,尾音上揚,“何以見得。”
想象中的暴風雨沒有襲來,但是沈凌雲卻被他的話給問懵了。
什麼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什麼?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又眨,在腦子裡把她剛剛說過的話,倒帶一樣往回倒了倒,再聯絡上下文,她這才恍然大明白。
原來狗男人劃了重點,專門針對她那句“霍爺您是我的”而問她:何以見得?
想到這,沈凌雲突然變聲,夾著嗓子發出嗲嗲的波浪線,“霍爺~人家這就親自獻身證明給你看~”
話音剛落,她就肉眼可見,霍司淵神情一緊,不但後背繃直,而且瞬間臉黑,“正常點。”
他薄唇輕啟,吐出嫌棄冰冷的話語。
“……”
沈凌雲有被無情的他傷害到,內心開始產生深深的自我懷疑。
她有不正常嗎?
勾引男人不都這樣嗎?
她有那麼可怕嗎?
狗男人至於渾身都處於警戒狀態防備她嗎?
狗男人才不正常吧??
雖然但是……
想當初她可是被陸北驍花重金聘請來的人,按頭學習過一個月關於勾引男人的高階媚術。
說總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不曾想,當時嗤之以鼻的她,卻在兩年後的此時此刻被啪啪打臉。
想到這,沈凌雲瞬間重拾信心,一臉流氓壞笑,正要對霍司淵進行下一步的荼毒,就聽到王管家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咦呀呀……真是有辱斯文!”王管家不忍直視地捂住眼睛,對她苦口婆心的勸說,“沈姑涼,快快停下來,快快收手,快快停止你的造作時光吧!”
沈凌雲抬眸看向他,微微蹙著秀眉,因被打擾了雅興,她的眼神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