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賭?”齊雲面無懼色。
“就賭你一條手臂!”梁橫盯著齊雲,眼中兇芒攢動。
“可以,那你輸了呢?”齊雲反問。
“我?”梁橫冷笑,“我不會輸!”
“少吹牛皮!你就說你輸了,怎麼辦?”
“哼,輸了,我也給你一條胳膊!”梁橫狠聲道。
看著齊雲,恨不得現在直接殺過去,但他看向齊雲身旁的木瑪時,眼中有些忌憚。
據梁元所說,那個大鬍子是一個暗勁九重的高手,而且習練的武學很是高深,內力渾厚,比他只強不弱。
“來吧!”
說著,梁橫從身後的隨從身上抽出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刀。
“這把刀在我們御寶齋只能算的上是中品,你那破刀若能抗住這刀十擊不損,我就認你那是寶刀!”
他話語間透露強大自信。
嘴上說的是這刀不過是御寶齋造出的中品兵器,但實際上,這刀是實打實的上品。
而且是御寶齋總舵在招攬到墨家的鍛造大師後,最新鍛造的一批,強度遠超以往。
話音一落,梁橫揮手一擲。
長刀化作一道寒芒,從二樓滑落,直插入拍賣臺上。
長刀插入木板,三分之一的刀身,沒入其中。
刀身震顫,發出清悅的嗡鳴。
全場都被吸引了目光。
“好刀,真是難得的好刀啊!”
“這才正常啊,御寶齋在五逐郡做兵器生意已有幾十年了,底蘊不是隨便哪個小作坊就可以比擬的。”
“跟御寶齋的刀相比,那年輕人拿出的刀,不說別的,就是賣相上,都差了不止一籌。”
“那年輕人還是太氣盛了,竟然敢應下御寶齋的賭約?”
“就算有九鳳樓給他撐腰,這次他的胳膊也得留下了。”
“……”
人群看著插在戲臺上的長刀,議論紛紛,皆是讚歎不已。
這種成色的刀,他們當中,九成九以上的人,別說用,見都沒見過。
大家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刀口舔血過日子的,精良的兵器就是第二條命。
尤其這一次,大家都是代表自己勢力來的。
要是能買到數百把這種成色的刀,那花多少錢都值得,因為能靠著這些兵器提高的戰力,搶回來更多!
“果然,在五逐郡,買兵器還得是在御寶齋啊。”
“是啊……”
議論聲中。
黝黑漢子與身旁的年輕人看著拍賣臺上插著的長刀,也都是不住點頭。
“朝廷軍隊的精銳裝備的兵器,差不多就是這個品質。”
“看來,想要大批次購置這種質量的兵器,還得是找御寶齋。”
“……”
梁橫負手而立,聽著客棧中此起彼伏的讚歎聲,嘴角揚起,掃了眼樓下的寶源當鋪,又看了眼齊雲,眼中不屑。
今日,他不僅要給梁元報斷臂之仇。
還要讓九鳳樓在兵器生意上,徹底砸了招牌!
“你們這種手段,也就是騙騙外行人。”
“含鋼的刀,劈斷鐵刀,輕而易舉,但這遠遠稱不上寶刀,在我們御寶齋,只能算是入門的下品!”
“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
梁橫看著齊雲,咄咄逼人:“心虛了?不敢跟我們御寶齋的寶刀碰了?不敢驗刀了?”
“驗刀的事,先不急。”齊雲擺了擺手。
“不急?”梁橫冷笑,“你敢賭了,想反悔?”
“反悔什麼?”齊雲看梁橫如同在看白痴。
“我只是在想,這賭注太小了,就算我贏了,又能怎樣?我要你胳膊幹什麼?煲湯喝嗎?”
“牙尖嘴利!”梁橫大怒,“你到底想怎樣,劃下道來!”
“想賭也行,加賭注,若是我贏了,你們御寶齋在安城城南的鐵匠鋪就是我的了。”
“你小子口氣不小,只是你又能拿出什麼賭注?”梁橫盯著齊雲,寸步不讓。
他敢肯定,齊雲就是怕了。
只是這種加賭注的計量,想在他手下矇混過關,怎麼可能?
“你想要什麼?”齊雲攤手。
“御寶齋在安城一共有兩個鐵匠鋪,城南的是最大的,你要想賭也行,那得拿命來賭!”
“一個鐵匠鋪換我命,你可真會算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