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澈應道。
秦凡又囑咐幾句,擺了擺手,白澈下去。
白澈走後。
“哥,白澈這人好大喜功,自以為是,讓他去臨泉縣盯著齊雲…不是太穩妥。”秦羽開口。
“白澈再不濟,也是白家出身,還有他爹白皖給他把關,一個山匪而已,他還應付的來。”秦凡說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現在當務之急,是頂住邪教的反撲!”
“邪教又反撲了?”秦羽沉眉,“前段時間,我軍不是剛打了勝仗嗎?”
“哼!”秦凡怒哼一聲。
“還不是老大幹的好事?”
“軍中武器損耗本就嚴重,工部那邊又斷了我軍兵器的補給,把軍中的匠人也調走了一半。”
秦凡滿面怒容,將手中的軍務文書狠狠摔在長案上。
“要不是他一直給我使絆子,區區邪教,我何至於久剿不滅?!”
秦羽聞言,面色凝重。
武器補給斷了?
軍中修補兵器的匠人還抽走了一半?
這仗還怎麼打?
二皇子大軍號稱十萬,可真正的精銳,也就不到五萬。
而邪教教眾數十萬,好似蝗蟲。
一直以來,除了仰仗正規軍的戰力外,二皇子大軍靠的就是武器上的碾壓,才能與邪教打的有來有回。
畢竟邪教武器戰備差,這是邪教的最大弱點。
現在大皇子突然來這麼一手,無異於釜底抽薪。
“先是在軍餉軍需上動手腳,現在又在軍備上做文章。”
“他用心險惡之極!”
“卑鄙無恥,不配姓秦!”
秦羽狠聲罵道。
“所以戰事不能再拖,趁著現在武器戰備還夠用,要速戰速決,這個冬天,這一仗必須打完!”
“五百飛羽衛全部參戰,另外,我再調給你三千精兵,三日之後,從這裡開始,突襲邪教防線……”
說著,秦凡手指點在地圖上某處。
“是!”秦羽領命。
秦羽離開後。
軍帳中,秦凡揉著眉心。
雖然跟秦羽說速戰速決,但現在軍隊中武器的短缺,已經迫在眉睫,不能不管。
沉默許久,開口說道。
“動用一切能動用的關係,不管是買還是搶,能收多少精鐵就收多少,弄不到那麼多精鐵,就收鐵礦石!”
“另外去請墨家人,無論多大價錢,務必請來,老大斷我武器戰備,我就請人鍛造!”
“是。”有黑衣人應道。
另一邊。
某處軍帳中。
白家父子正在密談。
“殿下竟然派我去臨泉縣那種小地方,跟一個山匪共事?”白澈抱怨。
“不要意氣用事。”白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臨泉縣蒞臨糧道之側,對二殿下來講,是戰略要地,能派你去,說明還是信任你的。”
“這道理,我倒是明白,只是讓我跟一個山匪共事,實在是……”白澈有些難以啟齒。
白家是大乾十二世家之一,雖排在末尾,但那也是真正的大貴族,他身為白家嫡子,身份何等尊貴?
竟然要跟一個山匪共事,想想就膈應。
“嗯?”白皖臉色微沉,“這點氣都沉不住,還指望你能成什麼大事?”
“一個山匪就擾亂了你的心智?”
“這種出身微末的卑賤之人,只要給他許諾些口頭的好處,給他們點臉面,他自然會被你賣命。”
“你要知道,你是去幹什麼的!”
“你是去給二殿下解燃眉之急的!”
“為二殿下解憂,才是你要做的事。”
“這一戰,關乎儲君之爭,你若是能把二殿下的軍餉解決,你的功勞遠比那些衝鋒陷陣的將軍要高的多,以後沒前程?”
白澈聞言,回過神來,收了情緒,向白皖一禮。
“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說著,他瞄了父親一眼,小聲問道:“爹,傳聞中……老國師仙逝時留下的讖言,是真是假?”
“你是說……滅邪教者,天下共主?”白皖眼皮微抬,裡面有洞悉世事的光彩流轉。
白澈點頭。
“不管是真是假,人盡皆知了,眾口鑠金,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白皖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