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牙牌,錢弘看了看,臉色大變。
“是您?”
“沒想到…是您親自來了……您聽我說,這裡邊有誤會,有……”
錢弘有些結巴,語無倫次的想要解釋些什麼。
“少廢話,我沒興趣聽你解釋。”
青銅面具人一把奪回牙牌,照著錢弘腦袋又是一巴掌。
“你記住了,無論大殿下和二殿下怎麼爭,那都是皇家的事。”
“你一個七品芝麻官,幹好你分內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該你管,你也不配管。”
“今日這幾巴掌算是給你提個醒,若是再讓我在臨泉縣周邊大山中見到你的人,別怪我不客氣!”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下官聽清楚了……”錢弘連連拱手,貓著腰,躬身好似蝦米,再沒有了剛才的半點囂張。
冷冷掃了眼錢弘,青銅面具人轉身離開。
許久之後。
直到確認青銅面具人已經徹底離開了縣衙,錢弘一把將桌案掀翻,茶盞瓷器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胡碩,你認不出飛羽衛的令牌嗎?他們都亮出令牌了,你還阻攔他們?你眼睛瞎了嗎?”
錢弘指著胡碩咆哮,隨手抓起破碎的茶盞就砸向胡碩。
“大人恕罪,我真的不認識飛羽衛的令牌啊,我,我也沒想到飛羽衛這種大人物會來咱們臨泉縣啊。”胡碩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蠢貨!廢物!”
錢弘怒不可遏,衝過去,對著胡碩一頓猛踹。
剛才在青銅面具人手裡受到的羞辱,一股腦的全都發洩在了胡碩的身上。
“你這頭蠢豬,本縣養著你幹什麼的?”
“讓你給本縣惹麻煩的嗎?”
錢弘用腳踹的還不解氣,抄起一根木棍就往胡碩身上抽。
胡碩大聲求饒。
“大人恕罪,小人知錯了,我只想把您交代的差事辦好,看在小人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哼,要不是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縣已經砍了你!”
錢弘手中木棍又狠抽了幾下,才停手,坐回椅子,大口喘著粗氣。
胡碩小聲試探道。
“大人,那礦山,咱們還挖不挖了?”
“挖個屁,帶著你的人滾回縣衛兵營去,沒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錢弘怒道。
“是。”
“趕緊滾,別在這礙眼。”
“是,大人……”
胡碩離開。
錢弘瞥了眼偏房,眼中盡是戾色,“人都走了,你還在那杵著幹什麼?看本縣笑話?”
“不敢。”
齊雲走了出來,試探道。
“那飛羽衛太狂妄了,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他竟敢對大人動武。”
“她不是普通的飛羽衛……”錢弘臉色陰沉。
“那她是什麼人?”
“不該你問的少打聽,你這種貨色不配知道她的身份!”錢弘冷冷看了齊雲一眼,泛起血絲的眼珠中,殺意攢動。
在他眼中,卑賤如狗的齊雲,竟然看到了他最不堪的一幕。
現在,他就想讓齊雲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見錢弘這樣子,齊雲念頭微動。
剛才看來錢弘在看到牙牌後,前倨後恭的兩副嘴臉,他就知道那個青銅面具人不是普通的飛羽衛。
此時錢弘竟然連她的真實身份都不敢說。
可能她的身份地位,比自己想的還要高。
才會讓錢弘如此懼怕。
心中想著,齊雲對錢弘眼中的殺意,視而不見,開口說道。
“大人,恕我直言,您是給大皇子效力的,跟二皇子註定水火不容,對她再恭敬,也沒用。”
“而且有大皇子撐腰,您也不用怕她,我雖是山頭小匪,但也聽說過,當今朝廷,大皇子的勢力可是穩壓二皇子一頭的。”
“你懂什麼?”錢弘怒斥。
“若是找到了寶藏線索,大殿下自會保我,但現在呢?一點線索都沒有!”
“大人,那礦山中就有線索。”齊雲說道。
“混賬,你想我死嗎?”錢弘氣的本就紅腫的臉有些發紫了。
“那是飛羽衛,人人都是練出了內力的高手,他們也找到了那礦山,我拿什麼阻攔他們?”
“靠縣衛兵營裡的大頭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