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著,但他面上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派心腹在我身邊。”
“搶劫官糧,我在後方指揮,不會親自下場,一旦失敗,您的心腹大可以殺了我,死無對證!”
“好!”錢弘雙掌一拍。
“就按你說的辦!”
“若是這事成了,本縣絕不食言,定做引薦人,把你引薦給大皇子。”
“謝大人!”齊雲拱手。
“嗯。”錢弘點頭,隨即擺了擺手,“你先去外面等我訊息。”
“是。”
齊雲出去後。
錢弘叫來兩個壯漢。
這兩人身形魁梧,面相兇惡,腳步沉穩,腰跨長刀,尤其雙手虎口滿是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是用刀的高手。
錢弘自己的私衛有百人,其中十人身手最好,這兩人就是十人之二。
平日裡,專門給錢弘幹髒活。
“錢大、錢二,本縣的私衛中,最信任的就是你們兩人,現有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需要你二人去辦。”
“大人,儘管吩咐!”兩人齊聲應道。
如今世道亂,民變時有發生,做官的人人自危,眷養私衛之風盛行。
這二人便是錢弘在自己私衛中的心腹。
“虎頭寨的寨主齊雲會聯合臨泉縣內所有的山匪……”
“……”
錢弘把接下來齊雲的行動與兩人簡單說明,並且嚴肅交代兩人要做的事。
聽完錢弘的交代,兩人都是心驚不已。
這性命攸關的大事,真是名副其實。
震驚過後,兩人拍著胸脯打保票。
“大人放心,只要劫糧失敗,我們會直接動手宰了那個山匪頭子,不留一點後患。”
“不,你們還是沒明白……”錢弘壓音量,用只有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劫糧成功了,也要第一時間宰了他!”
“總之,劫糧之後,無論成敗,他必須第一時間去死!”
“明白了嗎?”
“明白了!”兩人沉聲應道。
“嗯,去吧。”錢弘擺手。
“是。”
兩人出了屋子,帶著院子裡等候的齊雲,離開了。
後堂。
錢弘靠在椅子上,看著地面上,齊雲用破碎茶盞擺出的地形圖,喃喃自語。
“齊雲吶齊雲,你確實是個聰明人。”
“可惜,只是自作聰明罷了。”
“就你一個卑賤的山匪,有什麼資格見大皇子?就連本縣都沒見過大皇子的面呢。”
“況且,你這樣一條惡犬,本縣不殺了你,心中不安吶。”
……
另一邊。
齊雲與錢一、錢二出了縣衙後,直奔縣城外。
錢一、錢二盯著齊雲如同盯著犯人,眉眼之間多是鄙夷和玩味。
雖然他們出身不高,說直白點,只是錢弘的打手。
但他倆被錢弘賜了錢姓,那就是縣令的自己人,比起眼前的山匪,那自是強出不知多少倍。
這種優越感,讓二人心中舒暢。
齊雲眼角餘光,微不可察的打量著兩人。
身輕體健,都是練家子,用刀的高手。
比起之前的縣衛兵營第一高手李肖,應該也並不弱多少。
但本身格鬥、殺人技巧拉滿,這段時間又見多了內力高手的齊雲,看這兩個人,不過是小嘍囉罷了。
心中雖如此想,但齊雲面上神色卻沒露出半點破綻,一直保持著恭敬神態。
“此時天色已晚,兩位官爺,不如咱們在城中酒樓打打牙祭再走?”
“山寨上的日子苦,吃不到什麼好的,臨行之前,小人請兩位官爺在酒樓好好吃頓酒。”
錢一、錢二互相對視一眼。
這山匪頭子,倒是會做人,懂規矩。
可惜,就是命不好。
不過,齊雲的話是不假,到了山裡,哪能跟縣城裡比,臨行前,到酒樓好好吃頓酒也好。
“算你小子懂事,走吧。”
“官爺想去哪家酒樓?”齊雲問道。
“前段時間,開了一家名叫食為天的酒樓,那的韭酒菜味道堪稱一絕。”錢二說道。
“那小人就請兩位官爺到食為天吃酒。”齊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