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嗓子眼,雙腿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般發軟,然而,強烈的求生慾望還是支撐著她強撐著穩住身體,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迅速撥轉馬頭,那馬頭在她的強力驅使下發出一聲嘶鳴。
她用盡全力夾緊馬腹,手中的韁繩狠狠一抽,駿馬吃痛,撒開四蹄便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時的她,臉色煞白,心怦怦直跳,耳邊只有呼呼作響的風聲和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
她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強盜們追上來的身影。
馬跑得越來越快,揚起陣陣塵土,她的身子隨著馬的奔跑而上下顛簸,但她緊緊地抓著韁繩,絲毫不敢放鬆,只想著能儘快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腳下的土地崎嶇不平,佈滿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和坑窪,馬匹在奔跑中幾次險些絆倒。
但那股源自內心深處的求生本能,猶如一股強大的力量,驅使著她拼命催馬向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呼嘯的風在她耳邊瘋狂作響,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死亡催命符,令她毛骨悚然。
突然,“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射中他的馬匹,馬兒“稀溜溜”驚鳴一聲,馬蹄被一塊半掩在土中的石頭狠狠絆住,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還未等她來得及起身,那些窮兇極惡的人馬已經如惡狼般逼近。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安靜地等待著那未知而又殘酷的命運裁決。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一支裹挾著凌厲風聲的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地射向衝在最前面耀武揚威的土匪。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山谷,那土匪瞬間從馬背上跌落,重重地摔倒在地。
緊接著,一群身著神秘黑衣的人從另一側幽深的樹林中如神兵天降般殺出,毫不猶豫地與土匪們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激烈異常的搏鬥。
她驚訝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混亂而又激烈的戰局,原本黯淡絕望的心中,猶如被點燃了一絲微弱卻又珍貴的希望之火。
她咬緊牙關,艱難地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迅速躲在一塊巨大而堅固的石頭後面,身體微微顫抖著,緊張萬分地關注著雙方激烈的戰況。
這些黑衣人們個個身手敏捷,動作行雲流水,彼此之間的配合更是默契十足。
他們在戰鬥中進退有度,很快就佔據了上風。而那些囂張跋扈的土匪們在黑衣人的凌厲攻勢下漸漸不敵,士氣低落,開始慌不擇路地四散逃竄。
戰鬥結束後,一位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首領緩緩走到她的面前,他抬手輕輕揭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英俊非凡而又堅毅果敢的臉龐。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與溫和,輕聲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她望著眼前這位宛如救世主般的男子,心中的感激之情如洶湧的潮水般奔湧而出,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聲音顫抖著說道:“多謝恩公搭救,小女子無以為報。”
那人說道:“姑娘為何在這等天氣一個人趕路?”
蕭萱兒顫聲說:“我去找我的夫君。”
那人說道:“他叫什麼名字?”
蕭萱兒答道:“燕雙飛!”
那人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燕雙飛?這名字倒是未曾聽聞。姑娘,你夫君為何讓你在這般惡劣天氣獨自出行?”
蕭萱兒低垂眼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顫聲說道:“夫君他正在尋找我,我心急如焚,顧不得這許多,只想快些找到他。”
那人神色一凜,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姑娘莫怕,既是如此,我定當助你尋回夫君。只是這一路危機四伏,你需緊跟於我。”
蕭萱兒面露驚喜,連連點頭:“若能尋回夫君,恩公大恩,小女子當牛做馬報答。”
那人擺了擺手,說道:“先趕路要緊。”說罷,便帶著蕭萱兒繼續前行。
天氣惡劣到了極點。狂風怒吼著,裹挾著冰冷的雪花,肆意地抽打在人的臉上。
冷風如尖銳的冰針,刺骨般地穿透衣物,直往骨頭縫裡鑽。
在這一片迷濛的風雪中,天色漸晚。前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小鎮。他們艱難地前行,終於尋得了一個客棧。
客棧的招牌在風雨中搖晃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他們踏入店門,身後的雪花飄飄灑灑地落下,天地素幕一片銀白。
店內瀰漫著潮溼的氣息,店小二趕忙迎上前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