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飛深吸一口氣,重新坐到桌前,將那封信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試圖從字裡行間尋找到更多的線索。
微弱的燭光在風中搖曳,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和堅定的眼神。
燕雙飛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信紙的邊緣,彷彿這樣能讓隱藏的資訊浮現出來。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信中一處不起眼的措辭上,那是一個略微生僻的詞彙,與整封信的語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燕雙飛心頭一緊,悄然走到窗邊,向外窺視。
只見一個黑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他來不及多想,飛身躍出窗外,緊追不捨。
穿過幾條狹窄的小巷,黑影在一處廢棄的庭院中消失了蹤影。燕雙飛小心地踏入庭院,四周靜謐得讓人心裡發毛。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從背後襲來,他側身一閃,順勢回擊。
一番激烈的交手後,燕雙飛終於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藝制住了對方。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努力睜大雙眼,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竟然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只見此人面容消瘦,顴骨高聳,一雙眼睛在月色下閃爍著狡黠與驚恐的光芒,那緊抿的嘴唇和緊繃的下巴透露出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說,是誰派你來的!”燕雙飛厲聲喝道,他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和壓迫感。
那陌生面孔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卻緊閉雙唇,一言不發。燕雙飛心中的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此時,他們身處的這條狹窄小巷,兩旁的店鋪早已打烊,緊閉的門板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冷清。
偶爾有幾縷微風吹過,掛在屋簷下的燈籠輕輕晃動,光影交錯。
“哼,你若不說,今日別想輕易離開!”燕雙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方。
僵持片刻,陌生面孔終於開口:“就算告訴你,你也逃不出這精心佈置的局。”
燕雙飛冷哼一聲:“少廢話,快說!”
陌生人緩緩道:“這背後乃是城中權貴的陰謀,他們欲藉此信掩蓋一樁驚天的罪行。”
燕雙飛心頭一震,追問:“究竟是何罪行?”
他們身旁的街道,往日熱鬧非凡的小吃攤此刻空無一人,殘留的油漬在月光下泛著暗淡的光。遠處,一家綢緞莊的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
陌生人眼神閃躲,欲言又止。燕雙飛怒目而視,再次加大力度,那人的小臂骨骼“格格”作響。
陌生人咬了咬牙,說道:“他們私吞災款,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燕雙飛聽聞,怒不可遏:“這群無恥之徒,我定要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說罷,放開了陌生人,轉身朝著城中權貴的府邸奔去。
夜色愈發濃重,空蕩蕩的街道迴盪著燕雙飛堅定的腳步聲,那緊閉的店鋪彷彿也在沉睡中等待著正義的曙光。
鎮守使的府邸內,那寬敞的書房裡燈火通明,璀璨的光芒透過窗紙,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燕雙飛輕手輕腳地靠近,屏氣凝神,透過那窄窄的縫隙,小心翼翼地向裡觀看。
只見一個白臉,身體發福的中年人,身著華麗的紅色長袍,正穩穩地居中而坐。
他那白白胖胖的臉上,五官緊湊,小眼睛裡時不時閃過一絲精明與狡黠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一張薄唇開合間盡是威嚴之態。
在他身後,一個年齡稍大,師爺打扮的人垂手而立。那師爺身形佝僂,頭髮花白,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一雙眼睛時刻緊盯著中年人的後背,彷彿在等待著隨時聽從差遣。
左邊的是個胖子,長得人高馬大,那肥胖的身軀幾乎要將椅子壓垮。他身著黃色長袍,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繁複的花紋。
滿臉橫肉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不停地抖動著,整個人顯得粗俗又跋扈。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著,雙腿隨意地張開,毫無半點規矩可言。
右邊的則是武官打扮,他身披厚重的鎧甲,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此人面容剛毅,劍眉星目,神情嚴肅,目光炯炯,緊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堅毅和謹慎,似乎在思考著當前所談論之事的種種利弊。
此時,他們正在交談賑災錢糧的事。那中年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猶如悶雷在書房中滾過:“這批賑災錢糧,乃是關乎民生之大事,咱們可得好好謀劃謀劃,萬不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