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請問法號怎麼稱呼？”燕雙飛叫住意欲離開的老和尚。

“貧僧圓明，你還想幹什麼？”

“圓明大師，失敬失敬！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你這人好生奇怪，問你的時候你不說，不問了你反倒要講！”

“大師，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庇護那頭黑鷹，不分青紅皂白。”

和尚問道：“為什麼傷黑鷹？”

燕雙飛道：“它傷人！”

和尚說：“它不會無緣無故地傷人。”

燕雙飛說道：“我親眼所見。”

圓明和尚說道：“其中必有原委。”

接著，和尚緩緩講道：“黑鷹小時候曾被契丹人抓住過，差點就死了，我正好路過看到，就把它討要過來精心調養才活過來。那個人可能是契丹人，黑鷹眼力毒辣，對氣味極其敏感，或許是它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勾起了那段痛苦的回憶，才會做出過激的反應，但它絕不是主動去傷害無辜之人的。”

燕雙飛聽後，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難道是我錯怪它了？”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世間諸事，不可僅憑一時所見便妄下結論。”

燕雙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拱手道：“大師，是我魯莽了，我會好好想想的。”

說罷，他轉身離去，和尚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轉身去檢視黑鷹的情況，心中也在思索著這一系列事情背後所隱藏的種種緣由。

燕雙飛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一臉嚴肅地開口問道：“大師，那依您之見，我們該如何確定那商人是否真的是契丹人呢？總不能僅憑黑鷹的反應就貿然下結論吧，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和尚輕輕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極是。自然不能如此草率行事。我們可以從那商人的言行舉止、穿著打扮等方面仔細去觀察，看是否有契丹人的顯著特徵。

或者，我們也可以暗中悄悄地調查他的來歷和行蹤，或許能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燕雙飛覺得和尚說得在理，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師說得對，那我就決定先暗中留意那商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燕雙飛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關注著商人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商人走路的姿態似乎與常人有些不同，每一步都邁得很大，帶著一種草原人特有的豪邁。

而且商人偶爾會不自覺地哼唱一些奇怪的曲調，那曲調聽起來竟有幾分像是契丹的歌謠。

隨著觀察的深入，燕雙飛心中越發覺得這商人很有可能就是契丹人。然而，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敢輕易下結論。

一天夜裡，燕雙飛躺在草地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燕雙飛立刻警覺地起身，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向遠處檢視。

只見那商人正鬼鬼祟祟地在營地外與一個陌生人交談，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燕雙飛豎起耳朵，努力地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隱隱約約間，燕雙飛還是聽到了契丹部落的話語。他心中頓時一緊，暗暗想道：“看來這商人果然與契丹人有關。”

他決定不再猶豫，第二天就返回寺院將這件事告訴和尚，並商量該如何應對。

第二天清晨，燕雙飛便匆匆找到和尚，將昨晚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和尚聽後，面色凝重，兩人一同決定將此事告知商隊領隊陳亮。

陳亮得知此事後，也是大驚失色，他立刻召集眾人，將那個商人帶到了一僻靜之處。

陳亮坐在山石上，目光嚴厲地盯著商人，大聲喝道：“王全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契丹人！為何會與那陌生人談論契丹部落之事！”

名字叫王全商人一開始還試圖狡辯，但在陳亮威嚴的氣勢和眾人的逼視下，漸漸有些慌亂起來。

“我……我只是與那人談論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並無其他啊！”王亮結結巴巴地說道。

“哼！休要狡辯！你走路的姿態，哼唱的曲調，還有昨晚的行徑，都表明你絕不是普通商人這麼簡單！”燕雙飛在一旁怒聲說道。

和尚也在此時開口道：“施主，還是如實招來為好，若你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恐怕今日難以善終。”

王全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不斷閃爍，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