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木走到了胡文的旁邊,朝著胡文端起了酒杯,胡文也稍微有點臉色複雜的朝著韓木端起了酒杯,之後有點遲疑的開口道:“那個……你是韓木對吧……”
“我不是韓木我還能是誰?”
韓木嘿嘿笑了笑,然後身體稍微有點癱軟的扶了一下那邊的桌子,他呼了口氣,感覺全身上下都有點虛脫。
“怎麼了?”
胡文連忙走到了韓木的旁邊,然後不著邊際的扶了一下那邊的韓木。
“沒什麼事。”韓木呼了兩口氣,他這時候才臉色有點蒼白的笑了笑,道:“就是有點累。”
他確實有點累了。
剛才的那些演講說真的挺費勁的,雖然有手環在背後支援著韓木,但是他還是需要自己去思考到底應該怎麼發言。
——怎麼說呢,韓木本來以為自己不太適合幹這些事情,但是他在完成這些事情的事情,總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覺醒一樣。
那種感覺……
非常的爽快!
就好像他本來應該站在那個舞臺的中間一樣。
不過韓木完全不想再來一遍了……
那實在是太累了。
他拿起來旁邊的酒杯,完全不顧形象灌了一大口,然後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來。
他得稍微休息一下。
胡文看著這邊的韓木,乾笑了一下,他拍了拍韓木的後背,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馬上他的聲音就卡在了那裡。
因為他看到了那邊正走過來兩個人。
那兩位都是老人,但是他也全都認識——他在教科書上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兩位的業績,他們就如同是商界的神話一眼,創造了商業上面的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胡文看到這兩位就想要施禮,但是馬上那邊的老紳士就擺了擺手,阻住了胡文的東西。
這兩位快速的走到了韓木的身邊,這時候韓木還稍微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呼著氣,看上去好像是剛經過了什麼劇烈的運動一樣。
老婦人在走到韓木身邊之後,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了,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韓木,稍微有點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韓左……”
她緩緩的伸出了手來,好像是想要摸一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樣,但是韓木卻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老婦人的手。
“很抱歉,這位奶奶,我爺爺已經死了。”
韓木的臉上帶著笑容,他壓著禮帽,用著有點冰冷的聲音開口道。
他自然是不打算給這些他爺爺所謂的“合作伙伴”好臉,反正也是一大堆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否則的話當時為什麼不來幫助他爺爺?
看到了韓木的話語和行動之後,老婦人和老紳士全都愣在了那裡,他們兩個感覺心臟抽痛了一下,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難受感覺。
老紳士感覺自己的腦袋翁翁的,很難平靜下來——他在想自己當年到底幹了些什麼?
明哲保身?
還是忘恩負義?
又或者是……落井下石?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壓在他心底裡面的負罪感全都在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之後爆發了出來,心痛感難以言傳的在他的全身上下蔓延,讓他痛苦無比。
不過他最終還是呼了口氣,儘量把自己的那些情緒壓了下去。
他臉上帶著苦笑,無奈的對著眼前這個少年開口道:
“能和我們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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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木在那裡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他的手一直壓在帽子上面,眼睛也一直都在那裡睜著——說真的,他都感覺驚奇,他這副眯眯眼竟然能夠睜大這麼長的時間。
“韓木,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和你爺爺是朋友……”
“我和我爺爺一起生活了小二十年,我沒見過你們,我爺爺死的時候,葬禮火化埋葬全都是我一個人包辦的,來的人只有我的朋友,我也沒有見過你們。”
韓木的語氣越發的冰冷了,而在他面前的兩位老人心中悲痛的感覺也越發的深沉了。
當時那個稱王於商道的男人……竟然如此這般……
這算是什麼?
“韓木……你是……你是韓左的孫子吧。”老婦人看著眼前的韓木,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償的辦法一樣,急切的開口道:“那麼你應該有韓家不少的股份,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能夠把本來應該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