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稚閉著眼睛,她呼著氣,腦子當中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速稚構建和各種各樣的反擊手段,她在思考著自己到底到底要怎樣才能從這個女人的手裡逃出生天。
她並不希望自己在這裡坐以待斃,雖然那個女人強的無與倫比,如果單純的在這裡坐以待斃的話,那實在不是速稚的性格。
——雖然她連這間房間的門都沒辦法開啟。
理論上速稚是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強行開啟這扇門的,但是就算她出來了,那麼那邊的女人也會瞬間發現她,然後把她塞回去。
她必須要在女人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另一個地方的時候才能夠順利的逃出去。
但是那顯然是不太現實的,女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住她,讓她在其他的地方分散精力,這實在是有點難。
尤其還是女人根本就不和速稚有任何的接觸——這讓速稚有著渾身懈數也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唯一的出路就是外界突然發生什麼事情,嚴重分散了女人的精力。
——這怎麼可能?那個怪物那樣的存在,不管怎麼想她都不會讓自己的計劃出現什麼意外。
速稚坐在床上,這麼想著。
應該是說,她原本這麼想的。
——
她突然聽到了女人的笑聲,那是她在這兩天內第一次聽到女人的笑聲——雖然她平常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但是速稚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笑容,那只是“面具”罷了。
她近乎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宛如機器人一樣,只為了自己的計劃而行動著。
而這次她的笑容——那當中確確實實充斥著感情。
那不是愉悅,也不是高興——那更像是一種……小孩子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之後的感覺。
一種發現新鮮事物的興奮,以及好奇的感情。
速稚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房間周圍的精神壓迫降低了,但是那依然不夠,那依然不足以速稚從這裡逃出去。
而且速稚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任何興奮的感覺——正相反,她在思考一件事情。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突然產生那樣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勾起了她的情緒?
這個研究中心當中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勾起她的興趣,這裡的地理位置也不太可能存在什麼突然掉下來的隕石什麼的——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
速稚搖了搖自己的頭,她不希望那件事情是真的。
她雖然期待著,但是卻不希望韓木過來。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感,一方面她真的期望著韓木會踏著七彩祥雲,身被鋼盔鐵甲,英姿颯爽的來接她,一拳打爆那個女人,一掌推飛那些飛船——只要是個女人基本上都會這麼期待著。
但是速稚卻更加的理性,因為她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人太強了,強到了速稚也只能狼狽的逃跑,韓木要是真的過來的話真的凶多吉少。
她不希望韓木因為救自己而受傷。
她現在只能祈禱韓木更加的平凡一些,祈禱著他沒辦法找到速稚到底在什麼地方,沒辦法過來。沒辦法在三天的時間內找到她。
——
然後女人突然在速稚的面前開啟了一面窗戶。
速稚在窗戶當中看到了那個少年。
少年坐在山頂的上面,他身上穿著那件速稚給他修整的衣服,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
他的右手臂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韓木看著速稚,速稚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他在那一瞬間眼睛裡面眼中閃出的解脫,以及微微塌下的身形。
——你知道嗎?第一次,速稚有了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
她不知道少年到底做了什麼,但是他站在這裡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雖然他一直都在那裡笑著,但是速稚卻好像是已經在他的背後看到了一個在那裡低著頭,全身粘著泥巴和物資,在困難和阻撓當中仿如瘋了一般向前進的少年。
他咆哮著,嘶吼著,用盡自己的全力,進入這裡,走到速稚的面前——只為了伸出手,再次觸碰她。
——他真的累了。
這是速稚腦子裡面剩下的唯一想法。
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韓木在那之後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身體,他的眼睛當中好像有著光一樣。
“很抱歉打擾你休息了,速稚小姐——不過你的這位原宿主似乎要對你說一句話來證明你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