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刀拎著刀,遙遙的和多瑪相望著,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的眼睛裡面卻好像有一種類似於悲哀的感覺。
不過很快,那就被一種名為戰意的東西所取代。
“呦吼!”
屠刀突然發出了奇怪的咆哮聲,他拎起來長刀,朝著那邊的多瑪一步奔了過去,多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他也拿起來刀,一個周身,和屠刀廝殺了起來。
而讓韓木不解的是,周圍的海盜們也都高高的舉起來自己的胳膊,呼喊出來了“喲吼!”
這是什麼?
韓木好奇的看著那邊的海盜們,不過他馬上就知道這群海盜到底在幹什麼了。
“我們是海盜!”屠刀帶著奇怪的腔調咆哮了出來,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就像是唱歌一樣,而隨著屠刀的聲音,在他周圍的那些海盜們也都咆哮了出來,他們一個個揮舞著拳頭,看上去彷彿群魔亂舞一樣。
“海盜和乞丐!”
屠刀抬起手中的刀,力劈山河一般的朝著那邊的多瑪砍了過去,他呼喝著,眼睛當中好像帶著血絲。
“永遠不死!”
多瑪不知道為什麼也唱了起來,他架住了屠刀的刀,拼勁全力的把刀彈了開來。
韓木這時候才知道,這些海盜們到底在幹什麼——他們在那裡唱著歌——這是專屬於海盜的歌。
海盜們在那裡咆哮著,他們高高的揮動著自己的拳頭,眼睛似乎變得血紅,這群男人們拿起來旁邊的酒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裡面灌,他們喝的非常開心,眼睛裡面還閃爍著光。
“喲吼!”
“呦吼!”
“旗幟升起來!”
“海盜和乞丐!永遠不死!”
“我們會砍掉你的腦袋!”
“我們會搶走你的女人!”
“寶藏和金錢全是我們的!”
“把國王推下去!”
“把貴族綁在火刑架上!”
“把王后的骨頭拿走!”
“我們是海盜!我們永遠不死!”
海盜們用著近乎咆哮一樣的聲音演唱著,其實韓木都不知道這中歌唱到底算不算是演唱,他們只是在那裡嘶吼著而已,聲音聽上去毫無美感,甚至毫無節奏,震的韓木耳膜發麻,韓木感覺自己要是再在這種環境裡面待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失聰。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不太在乎這些東西,這首粗俗的,聽上去甚至不值得入耳的歌曲雖然毫無節奏,雖然好像是嘶吼一樣,但是這裡面卻有著一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美感。
韓木不知道這是什麼,也許這首歌是很早之前就流傳下來的,曲調已經消失了,只留下歌詞,但是韓木依然能從這裡面感覺到一種屬於海盜的……
“自由”。
他們在風雨當中狂奔,咆哮,嘶吼,坐在船上,喝著烈酒,拎著刀,廝殺著敵人——這是屬於海盜的歌曲。
這是海盜才會唱的歌。
韓木稍微有點恍惚,他大概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去做海盜了。
也在……那是為了一種“自由”。
那並非是一般的、超脫法律的自由,而是一種超脫了體制的自由——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成功的越獄者,成功的花費了無數的精力,從一座名為“體系”的監獄當中逃了出去。
韓木忽然之間有點嚮往。
不過他馬上就看到了那邊的屠刀和多瑪,那兩個人還在那裡拿著刀廝殺著,他們兩個的身上盡然是血,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而這兩個人就想是野獸一樣,依然在那裡咆哮著,在海盜之歌當中拎著刀,品嚐著對方的血。
韓木突然晃悟了。
他知道多瑪為什麼要離開了。
因為多瑪發現,所謂的海盜,也並非是逃犯,而是走到了另一個監獄裡面的犯人,他們依然在這個監獄當中掙扎——只不過這個監獄被稱之為“海盜”而已。
整個海盜團當中,只有兩個人是真正的逃犯。
——已經叫做屠刀。
——一個是離開了的多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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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刀拎著刀,他的身上已經有不少的傷口了,但是實際上他並不需要受到這麼多的傷。
他的刀法遠比自己的弟弟厲害,體質也遠比自己的弟弟好,無論在什麼方面來看,他的戰鬥實力都要高於他的弟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