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頤很快弄明白幾人的關係,卻沒有聖母地出來告訴他應該怎麼做,這讓秦淮對她十分滿意。
她不走也表明了一種支援的態度,不像上輩子的有些人愛站在制高點指責別人。
李老太太四處看去,都找不到能幫自己的人,只能去罵秦老頭說:“死老頭,咱們還是親戚呢,你太狠心了,坐那一個屁都不放,這個畜生要是打死我兒子他也得坐牢。”
秦老頭坐著不動說:“我早跟你說過店是秦淮的,不是你女婿的,秦淮脾氣不好不是好欺負的,誰讓你吃豬油蒙了心,死要佔便宜,我沒覺得這孩子做的有什麼不對。”
“老頭子你現在還說風涼話,不得好死。”她氣得在屋裡胡亂找傢伙要來打秦淮,都被秦忠林擋著不讓過去,在旁邊急地大罵。
李蘭來攔幾次,都被秦淮擋開,她氣惱地來打,秦淮也不躲,任由她打。
她打一下,秦淮就打李癩子三下,李癩子疼得哀求說:“祖宗,求你別打我了,再打就打死了。”
秦淮說:“你要是不讓他們住手,我就打你,今天哪怕我要死,也先打死你。”
他打得不留情,一會兒功夫李癩子的臉腫得像豬頭,眼睛都看不見了大聲哀求說:“娘,你停手吧。”
李蘭喘著粗氣問說:“畜生,我再問你一句,你管不管爹孃?”
“我沒有爹孃。”
秦淮的回答讓李蘭抓狂,如果是以前的秦淮,她根本就不在意,但是現在秦淮開了這麼大的店,日子一定很好過,只要拿住了他,以後想補貼爹孃多少沒有,所以讓她放手她不願意。
李老太太哭了一會又衝過來廝打,秦淮由著她打,還是更狠地還在李癩子身上。
李癩子大哭說:“秦淮,你別打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再也不來了。”
秦淮說:“你說話算個屁,讓能做主的出來說話。”
於是李癩子只好又哀求老孃和他姐:“娘,咱們走吧,別來這裡了行不行?”
李老太太說:“想讓我走也可以,以後每月給我二百塊養老錢,再讓你舅舅在這裡幫忙,答應這兩個條件,我馬上就走。”
秦淮被氣笑了說:“你真敢想,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我就逮住他一個人打。”
李癩子說:“娘,你心太狠了,真想我死嗎?”
李老太太打著如意算盤說:“癩子,你今天委屈點受住苦,以後咱家就永遠不缺錢了。”
張可頤見李蘭又氣沖沖來到秦淮面前抬手要打他,忙攔在身前說:“阿姨,有話好說。”
李蘭火氣正衝罵道:“小女表子,這裡有你什麼事?給我滾一邊去。”
這種粗俗的罵人方式,讓張可頤不能接受,但還是不願意讓開,秦淮說:“張可頤你別管,她來就讓她來好了,只要她來我就打這個癩皮狗,打死大家了事。”
他又狠狠錘了幾拳頭,然後把他提溜起來,秦淮臉上脖子上好幾道抓痕,李癩子就更慘了大哭說:“娘,他真能打死我啊。”
李老太太最後氣得在地上撒潑打滾。
這種熱鬧太不常見了,店門口這回已經圍了不少人看熱鬧,說什麼的都有,後來弄明白了始末,都在指責李老太太一家。
就在鬧得不可開交之際,二個人走進店裡,原來是隊長秦老栓,他一見裡面的情景,就對李蘭大喝說:“李蘭,你在這耍什麼威風?”
李蘭對他的威風心有餘悸,轉眼想到這裡是城裡,不是秦家莊,膽氣壯了很多:“秦老栓,這是我自己家的事,你少管。”
“嗬,進城沒三天漲本事了,李蘭你也學會用腦子了,什麼你家,這裡是秦淮的店,再胡鬧對你不客氣。”
他一來就控了場。
李老太太一見秦家莊的人來了知道事情不好,立刻大哭說:“我不活了,秦家莊的欺負人。”
秦老栓不客氣地說:“一把年紀就乾點有該乾的事,一個老婆不在鄉下勞動,天天在城裡攪風攪雨,我覺得李家莊像你這樣的壞分子太多了,應該專門為你開個大會,從思想深處幫你認清錯誤。”
這話代表著什麼意思,李老太太很清楚,她立刻停止了哭泣說:“我在我自己的閨女家有什麼錯?”
“你閨女,把老公公扔家裡不管,錢全貼補老丈母孃,這是不孝,犯七出之條,再鬧你把她領回家吧。”
當時的民風很古老,嫁出去的姑娘家,丈人丈母孃連女兒的門都很少登,家家糧食都不夠吃,老的再去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