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保護的不止是豬,還有豬飼料。
人們的心中充滿集體榮譽感,公家的東西會拿命去保護。
這裡還養著十五頭豬,人快餓死了豬反而還能活,雖然沒有膘肥體壯,終究也活的好好的,養的時間長也都不小,都在二百八十斤以上。
不是白豬,都是黑的,白豬好像是後來國外引進來的,現在的都是本地土豬。
和秦淮上輩子的見過的不一樣。
秦淮說:“我的辦法就是這些豬。”
“不行。”秦老栓一口拒絕,說完面露失望之色。
“行不行叔你先不要下結論,咱們來分析一下,你為什麼說不行。”
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順利,但是為了不讓村民再餓死,秦淮只能耐下性子跟他商量。
秦老栓呆了一下說:“不行就是不行,還有什麼原因?”
“你說不行,是因為公社把每頭豬都登記造冊了是不是?”
秦老栓想了想然後點頭。
秦淮馬上又說:“那你也一定知道,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這話是什麼意思,養殖業也難免會受到天災人禍的影響,也最容易受天災人禍的影響,他們突然生瘟了死了八頭,是不是很正常?”
秦老栓被嚇壞了指著秦淮說:“八頭,你怎麼敢你好大的膽子。”
“不是我膽子大,是膽子不大全村人要餓死,叔,你算算咱村死多少人了嗎?”
隊長立刻悵然。
“天越來越冷,能找到的吃的越來越少,難道非要放著救命的辦法不用,眼睜睜看著咱們村像大王莊一樣死絕了,你才甘心?”
“秦淮,我不想的,你這是在犯罪”
“叔,法不責眾,活下去才最重要,到時候公社真要追究,全村人一起出去,我就不信他們能把咱們全村人都打死,再說打死又怎樣,起碼多活了二個月也夠本,要是到時候大家再想到辦法,說不定還能活。”
“這八頭豬,不就一千多塊錢嗎?我就不信咱們沒辦法把這個窟窿堵上。”
隊長的菸袋忽明忽暗,顯示著他的心情也不平靜。
“要是公社到時候問起來,叔你就把我交出去,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有什麼後果我願意承擔。”
聽到這句話,隊長抬頭看了他一眼。
“叔,沒有時間想了,村裡留下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再耽誤一天又會多死好幾個人。”
“這麼多豬肉,哪有人有錢買?”隊長以退為進,想用這個問題難住秦淮。
“我已經找到買家了,他們能吃下咱們全部的豬。”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秦淮的安排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秦淮又說了一句:“從現在到過年,還有二個月的時間,這些豬快過年的時候公社才來收走,二個月也許咱們還能想出別的辦法也說不定。"
"而且,買咱們豬的人,不是用錢,而是用紅薯來付錢的。豬他們能給一個好價錢,紅薯他們也能給咱們便宜些,裡裡外外這麼一來,這八頭豬就能救全村人的命,叔,你好好想想,全村人的命可都在你手裡捏著。”
秦老栓的眉頭蹙到了一起,手不小心摸到了菸袋鍋被燙得呲牙。
終於他在鞋底磕掉了菸灰,站起來說:“幹了。”
秦淮高興地說:“豬在村裡,豬血還能給大家吃,今天晚上就把豬了,今晚他們就能把紅薯運過來。”
既然決定了,秦老栓也就不猶豫,他馬上吩咐飼養員和三個民兵開始逮豬。
逮最肥的。
“我替大家謝謝你,是你救了大家的命。”
秦老栓說:“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賣乖裝好人,到時候公社把我槍斃了,你要替我收屍。”
秦淮聽得心中凜然,秦老栓做出這個決定,果然是做好了賠上性命的準備。
秦老栓來不及跟他多想,著急召集人手過來幫忙。
村民聽說晚上有豬血湯喝,都端著碗安靜在外面等著。
秦淮等到他們利索地殺了一頭,就轉身走了,既然殺了一頭就不能回頭,即使他不在也不用擔心秦老栓反悔,他要去化工廠拉紅薯。
他來到化工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於震南居然還在辦公室等他。
一見到秦淮忙問道:“怎麼樣,弄到了嗎?”
“於大哥,我給你弄了八頭豬,毛豬是2400斤。”
於震南連說:“好,好,冬天肉不會放壞,能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