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來得很快,來到現場一看就呆住了,白長興是秦家莊走出去的職位最高的人,現在卻慘得認不出來。
他馬上制止了憤怒的村民,當場開始給白老大和秦曼做起了筆錄。
秦曼的話真真假假:“這個畜生人面獸心,仗著自己是當官的,逼我給他家傻兒子做媳婦,誰知道根本不是這樣,他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他把我騙到這裡,把所有人都支走,就開始調戲我,說我反正跟人睡過,讓我跟他玩玩。”
“我不願意,他就罵我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跟他睡一次有什麼關係?不要臉的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來拽我衣服,幸虧大家來了,不然我就嗚嗚嗚”
秦滄海聽到這裡怒不可遏,又衝出人群來憤怒地踢打白老大。
秦偉大聲喝止說:“不許打人。”
他在村裡有一定的威信,秦滄海果然停了手說:“秦偉,你也聽到了,姓白的畜生仗勢欺人,留著他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害死。”
"殺人是犯法的,他有罪自然有法律來制裁他,你再敢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秦偉很是公事公辦。
白老大雖然慘不忍睹,卻對秦偉的出手並不領情,而是冷笑著說:“秦偉,你來得可真快啊。”
秦偉說:“白長興,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對秦曼的指控,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老大想站起來,卻被人按倒在地,抬頭冷笑:“我是什麼身份,這個女人想陷害我,聰明的趕緊把我放了,不然回頭我就扒了你這身皮。”
他雖然被控制,卻依然很囂張。
“白長興,做了這種下流的勾當,你以為你還能高高在上。”秦淮高聲罵了一句。
無論白老大如何威逼,秦偉始終不受威脅,當場又徵詢了村民的證詞。
村民們的證詞出奇地一致,都說本來在附近閒聊,大家聽到秦曼的呼救聲,進來就看見白長興這個狗東西,正對她耍流氓。
“你們,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白長興已經猜到有人在對付,想不到對方準備的如此充分,今天分明是要把他置於死地不可,真要做實了弓強犯的罪名,他整個人生就完了。
於是馬上對在場地位最高的秦偉放低了姿態,哀求秦偉說:“秦偉,我和你爸爸當初也是一起工作的朋友,看在過去的交情上,你放了我,讓我自己來查。”
風水輪流轉,剛才還看不起別人,轉眼就要來求人。
秦偉義正言辭地說:“白長興,不要套近乎,現在你犯罪證據確鑿,還要查什麼,這麼多老百姓看著,難道大家都想害你?”
“對,你說的對,這些該死的農民都是一夥的,他們一起對付我。”
就在這時候,白長興的傻兒子走進來,他看著白長興的慘狀,忽然拍著手大笑說了一句。
“”
這句駭人聽聞的話,全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秦淮聽得眼皮子一跳,秦偉一聽就讓人把傻子牢牢控制住,厲聲問說:“誰讓你說的?”
傻子笑嘻嘻指著白老大說:“他”
白老大猶如五雷轟頂,忙不迭地解釋說:“秦偉,別聽他的,他就是個傻子,他什麼都不懂,你不要信他的話。”
秦淮哪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邊補刀說:“傻子才說真話,他一個傻子怎麼會說這種話,一定是你經常在他耳邊說,他才說出來的。”
“你放屁,你在胡扯。”白老大的鎮定和囂張頃刻消失,哀求秦偉說:“秦偉,你不要信他的,我兒子是傻子,一定是被別人教的,他什麼都不懂,是有人要陷害我。”
秦淮又說:“傻子有那麼容易教,你一定是潛伏在我方群眾內部的敵人,敵特的忠實走狗亡我之心不死,經常在傻子面前說,傻子才順嘴說出來的,白長興,你就是藏得最深的特務。”
咬死他是敵對分子,讓他完全失去翻身的可能。
“我不是,我沒有”白老大拼命搖頭,他心裡慌張極了,知道這個罪名坐實的話,等待他的是可怕後果,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聽他說話。
秦偉又問傻子:“你最聰明瞭,你說那句話到底是誰教你的?”
傻子又嬉笑著指向白老大:“他,呵呵呵”
一時間白老大面如死灰,完了,什麼都完了。
弓強婦女什麼的,以他的地位只要到城裡,不是沒有機會洗清,但是傻子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把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沒有人能、也沒有人敢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