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咳了一聲,搖頭將剛剛的想法揮之腦外。
身邊的男人一聽,立刻擔心道:“怎麼了嗎,著涼了?昨天我明明都是用熱水——”
這小子從來沒有這麼聒噪過。周御眉頭微挑,突然打斷對方,拎著男人的衣領,轉頭便是深吻。
男人好像被他嚇到了,開始只知道順從,後來被多次挑撥,終於壓制不住心火,抱著對方的腰加深了那一吻。甚至更忍不住,把對方按在了身邊的沙發上。
必須承認,他的力量很大。一旦上頭就是壓制性的。
周御對此領會太深了,他本來還想喊停,但那男人根本不給他機會。
最後,他為自己的挑逗付出了代價,仰躺在沙發上氣喘吁吁。
他好像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隨便招惹年輕、熱情似火的人類。
因為真的會失火,乃至燒到自己。
“御……”
周御瞳孔微縮,緩緩地看向身旁。
那男人單手託著下巴,眨了眨眼睛,目光明亮如鏡,隱隱映照出了他此時的樣子。
原本白皙的臉龐被緋色侵染,銀色的睫羽微微顫抖。矜貴豔美,惹人憐愛。
周御愣了一下,心想現在的自己在對方眼裡竟是這樣的嗎。
只見,祁束忽然道:“真好。”
周御遲疑了幾秒,“你說什麼真好?”
祁束望著他,唇邊綻開笑意。
沒說,但周御聽懂了。
“真好”的前面,是“你”。
他心神微亂,遲疑片刻,緩緩道:“知道了,以後這些話不必說了。”
祁束眨了眨眼,認真討教道:“為什麼?”
周御真想反手捶他腦袋,問那麼多幹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對這種話很弱啊。
但說是不可能說的,說了等於給他一個“拿捏”自己的把柄。
周御心中冷哼一聲,準備將這個話題翻頁。
然而下一秒,那男人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周御心想糟了。但那男人興奮地抱住了他,在他耳邊幼稚低語:“御,好喜歡你,非常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周御渾身一震,面色不變,耳根卻已經紅透了。
糟糕,他學會了!
整個上午都被纏著不放,周御一開始覺得祁束釋放本性之後太黏神,但深思過後,決定還是忍了。
“保持距離,知道嗎?”
“嗯嗯,知道知道。”
“第二,表情不要這麼傻乎乎的。”
“好!”
周御耐心調教,後者百依百順,就差把“我最聽話,我最討老婆喜歡”這段話寫在額頭上了。
後面,周御也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
中午十二點,又到了喝藥時間。
周御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祁束喝藥。
藥劑,快喝完了,也意味著抗藥性差不多生成了。
祁束放下最後的空藥劑瓶,神色平靜,好似絲毫意識不到問題。
周御沉默片刻,忽然開口:“你現在怎麼樣了。”
祁束嗯了一聲,語氣平淡道:“感覺前所未有的自信。”
說完,他露出一個堪稱燦爛的笑容,如冬日朝陽,暖人肺腑。
周御眸光微變,心中訝然。
因為,祁束很少這麼表露自信。
“為什麼這麼說。”他將左手肘支在沙發邊,手掌撐著臉龐,姿態矜雅慵懶,眼神露出一絲疑惑。
他上身穿的是一件寬鬆白襯衫,只扣了中間兩個釦子,不襯身形,看上去十分鬆弛。
只不過,祂的膚色明顯比襯衫還白,在光線作用下彷彿泛著晶瑩的光澤。
因為昨天做的有些過火,所以那片白皙上開滿了梅花。
祁束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掃過這一幕,喉嚨微緊,只覺口乾舌燥,食髓知味之後,他的意志力好似大打折扣。
但御現在可是在談正事!
祁束立刻收斂心神,老實交代道:“我現在逐漸地掌控了那個聲音。”
周御蹙眉,“那個聲音?”
祁束點頭,“它的存在說來話長,很難說得清,打個比方的話,它就相當於我的心魔。”
周御思忖一瞬,“你慢慢說。”
祁束陷入回憶,緩緩道:“其實我小時候就隱約地聽見聲音了,但我那時太小,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