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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束卻是鬆了口氣,因為只是這件事的話,一切都很好解釋。

至少御不是因為發現他的心思才離開他。

“我跟月神沒有什麼關係。”

祁束解釋道:“我需要知道主神的情況,而祂是最可能瞭解的神明,所以我去問了祂,僅此而已,我跟祂最多隻是幾句話的來往。”

他說的完全是實話。事到如今周御也知道自己是誤會了。

周御思考片刻,道:“沒事,你已經長大了,你可以有你的想法,見你想見的人或神明,我本來就不應該對你有任何獨佔欲。”

祁束微微一愣,好似根本沒想到會從周御口中聽到獨佔欲幾個字。他有些難以置信,心中更是難以言喻的欣喜。

好像,事情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而周御則繼續道:“離開你這幾天,我去了一個地方,知道了一些秘辛,你剛剛也聽到我說的話了吧,我其實是原來的第一主神,只不過失憶了。”

他在解釋剛剛那些話,因為擔心祁束不清楚情況。然而祁束早就知道了。

周御眸光一轉,關心道:“我沒想到你的情況這麼嚴重,我不應該突然離開你。”

祁束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沒事,你還是回來了。”

“所以現在呢?你怎麼樣了。”

周御打量著祁束的情況,視線從上到下,堪堪停在溫泉上。不知道是想到什麼,耳根微紅,沒有往下看。

他在溫泉外,衣裝齊整,對方在溫泉裡,赤身裸體,對比起來,似乎不是聊天的好時機。

不過也好在溫泉源源不斷地升騰著熱氣,且泉水錶面漂浮著一些藥材之類的東西,不至於讓場面太微妙。

不過,周御這個問題讓祁束稍微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幾分糾結,似乎不知道應該實話說,還是實摻假說。

而看他這樣,周御彷彿知道了什麼,忽然湊近幾分,雙手捧住祁束的臉頰,讓這個男人直視自己的眼睛,不能有任何的虛偽。

祁束黑髮微溼,眼眸深邃,五官輪廓如同美神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超凡脫俗,引人注目,以前年紀還小,又因為瘦弱,根本看不出潛力,現在完全長開了,人也成熟穩重,真是無論從什麼角度,都很難挑出他什麼毛病。

周御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眼神中充滿愛意與滿足,但也並不僅此而已,還藏有一些難以言表的晦澀之情。

祁束沉默不語,讓周御盡情觀察。他以前很喜歡周御這樣看他,因為他在周御的訓導中長大,習慣了順從與聽話,少年時期最渴求的就是周御的認可和滿意,然而今時今日,他得到了,卻貪婪地想要更多。

他想對方需要他,非他不可,他想帶給對方最好的東西,讓對方感受愉悅,體驗愛慾。

可是他一旦意識到這些想法,又不得不剋制壓制自己。

因為他想好好愛他的神。

或許,正是這種近乎完美主義的強迫症心思,讓【小心】與【剋制】深入了他的血脈基因,導致他無法輕易打破他們之間的關係,以至於還要發帖尋求外力幫助。

天知道僅僅是“同居”這個請求而已,就消耗了他多大的勇氣,他多擔心一次表現不好,就會被對方討厭。

雙方無言對視,彷彿一種目光的較量。

最後是周御先移開了目光,疑惑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你不想回答?因為我沒有資格知道?”

祁束如夢初醒,連忙道:“不是,只是我的情況顯然無法扭轉了,抱歉,明明之前跟你承諾過不會有事的,現在卻一步步地走向你的對立面,成為你曾經的仇敵。”

說時,他眼裡突然暴露出一股凌厲的殺意,斷然道:“放心,在此之前我會去死,我是不會讓邪神降臨的。”

周御聞言眼神暗了,沉聲道:“你不能死。”

祁束嗯了一聲,卻還是說,“到那時,我毋寧死。”

周御眼神忽地冷了,雙眸如水銀熔鍊,釋放出一股威嚴的神韻,“我寧可凍結你的時間,也不會讓你死的。”

這是絕對不退讓的事情。他可以放棄神權,捨棄力量,忘卻記憶,但就是不可以讓祁束死。

這並非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戀情,而是因為對方對他非常重要,是他漂流的萬千年中唯一的慰藉。

雙方僵持不下,時間彷彿定格,唯一變的是溫泉的水溫。

水,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