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顧好。
照顧信徒才是神明。
時間去到九點。人還是沒醒,好在不是沒有變化,呼吸逐漸正常了。
周御鬆了口氣,又喚一聲,“醒了嗎。”
陽光透過窗簾,稀疏地照在大廳內。
半分鐘後。
“……我在做夢嗎。”
男人撐起身,聲音低沉且沙啞,眼神透著一絲意識不清的迷茫。
“嗯?”
周御疑惑,發現祁束動了,頓時驚喜,連忙看過去。
他好像看見祁束一瞬間面色通紅,甚至紅透了耳根。
“你……”周御呆了呆。
但好像是錯覺,真的就一瞬間而已,男人的臉色飛速恢復正常。
“我沒事。”
祁束瞬間起身,動作快得根本看不清影,轉眼站到一旁背對周御。
看樣子是完全清醒了。
周御實是釋重負,但身體依然僵硬著,手腳發酸發麻,不能動彈。天知道他是怎麼忍住沒把人推開的。
祁束彷彿才意識清楚,轉身看向周御,問道:“抱歉,昨晚我做了什麼?”
語氣若有若無地透著緊張。
沒有記憶?周御沒好氣道:“你把我壓在這裡一晚上,你說你做了什麼。”
祁束愣了下,居然鬆了口氣,語氣古怪道:“只是這樣嗎。”
他好像還有些可惜?
周御更加莫名。
好在祁束不是沒心沒肺,很快將他扶了起來。
嗯,動作還算溫柔。
祁束扶好周御,詢問道:“人身會不會太方便。”
周御聽出了他的關心,下意識道:“喝酒就會醉,確實不方便。”
祁束動作一滯,因為這話明顯說的是他。
果不其然,周御下一秒就問:“你昨天怎麼突然喝酒?”
祁束表情有些不自然,低頭道:“有些心事。”
周御昨天剛沐浴出來就被壓在沙發上,穿著寬鬆的浴衣,大片白膚露在祁束眼裡,導致他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周御疑道:“心事……是形勢危急,讓你感到壓力了?”
祁束果斷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
周御一怔,猛然想起祁束昨天的夢話。
祁束有喜歡的人,想跟對方結婚。
該不會心事是這個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想戀愛?
換做以前,周御肯定要教育了,但是現在,話到嘴邊,他居然說不出口。
因為再怎麼說祁束也成年了,自己不能一直是管教者的姿態,祁束肯定也不喜歡。
周御快速地在心裡想了想,看破不點破般道:“你應該知道當務之急是什麼吧。”
“是,先把祂們處理乾淨。”
祁束鬆了口氣,好像“當務之急”的要緊程度遠遠不及他的心事。
周御沉默了,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祁束很完美地翻過了這一頁,提議給周御按摩緩解疲勞。
周御對“按摩”充滿好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十分鐘後,祁束俯身詢問:“好些了嗎?”
周御點點頭,“好多了。”
祁束沉默了下,忽然道:“抱歉,我沒想到你昨天會出來。”
周御也沉默了下,直言:“看來你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喝。”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信徒還有嗜酒這習慣,雖然這在無限遊戲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極度高壓的環境下,為了維持心理正常,人類總要有些方法。
“……很少喝。”
祁束回答。
也不知道祁束哪裡學的手法,才按摩個十分鐘,周御肩上的疲勞就減去了一大半。
他的心思逐漸飄遠了,心想如果結婚的話,祁束絕對會是一個好丈夫,實力強大,溫柔體貼,會做飯,會按摩,學習能力強,脾氣好任勞任怨,除了喜歡悶著心事不說,幾乎挑不出毛病。
做祁束的物件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對方……
周御一頓,看祁束的樣子,戀情應該不順利。
想到這,周御面色一黑,好像果然無法接受祁束跟人談戀愛,但下一秒。等等,不順利?怎麼可以不順利?
那個人難道瞎了嗎?祁束這麼完美的男人都不要?
周御心中惱,為祁束不平。他真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