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多識廣,也瞭解一些情況。
不過祂的觀點是——
“當然還是您。”
藥神走到周御身前,語氣十分篤定。
周御愣了下,好似被說服了,緩緩走前幾步,卻又停住了。
藥神疑惑,再次轉過頭。
周御身形微晃,單手扶著牆壁,面色一絲痛苦之色。
藥神登時緊張,“又頭疼了?”
周御不答,但是身體顫得厲害,銀眸竟散發著無比熾烈的輝光。
殿門彷彿知道了祂的到來,光芒四射,歡欣雀躍,門上的神紋盡數浮現,恐怖的神威壓得藥神幾乎無法動彈。
藥神本想去扶周御,結果剛走一步,便當場摔在地上。
但即使如此,祂最關心的還是周御。
“沒事吧?!”
周御沒有受到神威影響,但也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晃倒。
他踏進這裡的一瞬間,龐大的資訊直衝他的大腦,他看到了無數畫面,經歷了無數事件,他脆弱的精神難以支撐,差點崩潰。
他親眼目睹一片片血腥殘酷的記憶閃爍而過,好像無數人在他耳邊同時講述著他的歷史。
那份恐怖的神性差點將他壓垮,要消滅他的所有情感,要他人偶般端坐在神位上,冷酷無情地審判眾生。
他阻擋不了神性的復甦,可是直覺告訴他必須要阻擋。
他不想失去某些事物,特別是那個人,他注視了十多年的那個人。如果接受了神性,他就只能跟祁束形同陌路了。
周御冷汗直流,身上的神威愈加恐怖,明顯是在復甦,曾經失去過的力量也逐漸回來。
他眼看著屬於自己的記憶被鎮壓,看到祁束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記憶不斷倒流,一轉眼倒流到了他們初見那天。
將死的孩子渴求存活,他一直旁觀,終於不忍,走下虛界,握住了那孩子的手。
那是他絕對不想忘記的。
周御內心凜然,好似扛住了神性的壓迫,強行逆流了記憶,於是看到那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從無知到沉穩,從服從到獨立,從弱小到強大,褪去幼稚,逐漸成熟,變成一個不再需要他的男人。
他並不明白,為什麼這短短十幾年的時間會這麼重要,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
是因為那孩子活潑乖巧,總是纏著他閒聊,曾說想要永遠陪伴他,不讓他孤獨嗎?
是因為那孩子一旦熟睡,夢裡總會念著他的名字,讓他總是心軟,放心不下嗎?
還是、還是——太多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