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撇,“我怕什麼,這是真事。”
姚濤這一嗓子,聲音不低,讓所有人停止議論,又看著他。
“我告訴你們,昨天夜裡,可不止白家老二死啦。”姚濤仰起頭,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顧命大臣呂家,呂家公子也被人殺啦。
顧命大臣范家,範二公子也被人砍斷一條手臂。
而顧命大臣董家,他家大公子要是沒有僕人捨身相救,估計昨夜不死也得殘。”
見所有一副目瞪口呆,姚濤是成就感十足,他露出神秘的笑容,“四家同時遭受攻擊,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嘛?”
“怎麼?兇手抓到啦?”
“這麼快嗎?”
“行兇者,被當場打死,但據說,據說啊,有兩個兇手,跑到晟王府與安親王府外,才被追趕人打死。”姚濤抱著膀,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笑容。
“全都打死了。”
“這誰啊,膽子也忒大了吧,連顧命大臣的家屬也敢殺。”
“就是,這下,四九城又要亂套嘍。”
啪!
突然拍桌子聲音,嚇了所有人一跳。
“你踏馬…”
“別吵吵!”拍桌人一擺手,盯著姚濤問道:“你剛才說,有兩個殺手跑到晟王府與安親王府外,才被人追趕上殺死的。”
姚濤點點頭。
那人眉頭一皺,“兩個殺手,為何要往這個地方跑呢?”
他這話一出口,瞬間讓飯館陷入一片沉靜。
艾書凝也緊鎖雙眉,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岑子酒見此,輕聲問道:“書凝,吃飽了吧?”
艾書凝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並嗯了一聲。
岑子酒點頭,從兜裡掏出錢,放在飯桌上,“書凝,咱們回去吧。”
艾書凝再次嗯了一聲。
在出飯館前,岑子酒回頭,若有深意地看了姚濤一眼。
這小子到底屬於哪夥勢力,昨夜發生的事情,他居然知道這麼清楚,更是還添油加醋,在公共場合講這些,他的目的為何呢?
安親王?
岑子酒微微皺眉。
這夥人想利用這件事情,對付安親王嗎?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過這樣也好,誰也不會懷疑到本公子的頭上。
讓呂青與白二郎下地獄,那是岑子酒的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至於去另外兩個顧命大臣家中嘚瑟一圈,那是為掩人耳目,以及禍水東引。
至於那三個替死鬼,則是晟王府的僕人。
晟王爺,思想頑固不化,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人家就會被你嘴遁的二傻子。
能被嘴遁的人,除了傻子,就是最底層的百姓,而晟王爺一生都是高高在上,你的嘴遁,在人家眼裡就是一個臭屁!
既然說不通,打不得,那本公子就讓你晟王,只剩一個名號。
在從金貝勒口中得知,如今朝堂的局勢,滿漢對立的相當嚴重時,岑子酒便萌生這種栽贓嫁禍的想法。
三個顧命大臣與白家同時發難,本公子就不信了,你一個普通王爺抵抗得了。
雖不光彩,但只要解決問題,那就是好辦法。
辦法?呵呵…詭道也!
走出飯館,艾書凝情緒不高,低著頭一個勁往前走。
要不是有小翠,艾書凝不是撞人就是撞建築物。
岑子酒見此,也未出言相勸,只是默默跟在一旁。
這種父女關係,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
說深說淺,都不行,遇見這事最明智的選擇,那就是閉嘴,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岑子酒心裡清楚,即便艾書凝對晟王再不滿,那也是親爹,她還是惦記著呢。
也許,艾書凝還在幻想,有晟王認可她那一天吧。
拐進前邊的道口,就是直通岑子酒家的道路。
“書凝,回去睡一覺吧,醒來一切都會好的。”岑子酒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泡沫話。
“嗯,子酒,我沒事。”艾書凝擠出一絲苦笑。
岑子酒剛要說話,卻停下腳步,伸手攔住要往前走的艾書凝與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