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抱。
滾開。
呵止的話語已經湧到了顧執奕嘴邊,卻又被他堪堪維持住了一線岌岌可危的理智壓住——
他沒有資格,沒有立場,講出這樣的話。
於是只能親眼看著盛晏也張開雙臂,回抱住了周震。
其實很客觀來講,盛晏那個擁抱的姿勢極其正常,不含任何刻意的親暱,就是普通朋友般單純一同慶賀勝利的喜悅。
甚至盛晏還抬手輕輕在周震肩膀上拍了拍,除此之外就再沒有更多其他的親密動作了。
可顧執奕還是覺得刺眼得過分了。
沒人知道他究竟用上了什麼樣的巨大忍耐力與剋制力,才沒有大步衝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可也就只能忍到這裡了——
周震又和嚴寒擁抱了一下,就回頭去找教練了,他下午還有比賽,自然不能在觀眾席停留太久。
嚴寒問起盛晏:“上午暫時沒周震的專案了,盛老闆是想接著看,還是我們出去找個地先吃頓飯?”
盛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沒給出回答,耳邊就響起了顧執奕低沉嗓音:“哥哥,既然有時間,不如我們也找個地方,做我們之間該做的事情。”
“該做的事情”還被他咬得很重,含著快要壓不住的躁意。
講這句話的時候,顧執奕一直視線一錯不錯盯著盛晏,眸光裡飽含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盛晏生生壓住了想要揚起的唇角——
他當然感覺得出來,顧執奕此時情緒已經瀕臨極限,迫切需要一個出口。
而這也正合他此時心意。
因此,盛晏這次鬆口松得極快,近乎沒有猶豫的,他便點了頭,語調散漫道:“也行,你定地方,別耽誤下午回來看周震比賽就行。”
盛晏最後這半句話當然也是存心加進去的,就是為了再給顧執奕此時那捧火,再添最後一把柴。
可等到二十分鐘後進入酒店房間內,甚至還沒來及脫掉外套,他整個人就被顧執奕以前所未有的蠻橫大力,壓上玄關牆邊的瞬間,盛晏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最後“這把柴”,好像添得略狠了兩分——
“五秒,”顧執奕以絕對的體型差將盛晏完全籠罩,薄唇貼在盛晏耳邊,無師自通般重重將那白皙耳垂吮得泛起明顯紅意,他才終於一字一頓宣告般道,“哥哥之前跟周震擁抱了五秒,所以我今天,也要跟哥哥來五次。”
略一停頓,顧執奕又微向後退開些許距離,垂眼攫住盛晏眼眸,顧執奕向來沉穩亦或矜持的語氣中,第一次染上了與盛晏平日裡逗他時如出一轍的惡劣:“哥哥猜猜看,五次之後,你還有沒有力氣去看那個周震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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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顧執奕說了什麼的瞬間,盛晏就高高挑起了眉梢——
顧執奕此時充滿絕對壓迫感的動作,充滿絕對侵略性的話語,都確實略微出乎了盛晏意料。
像是看見了平日裡只會汪汪叫搖尾巴的小狗,突然變成了攻擊性十足的狼王。
沒錯,盛晏想,這大概是顧執奕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如此鮮明的攻擊性。
有種別樣帶感。
其實理論上,盛晏很清楚,為了自己的某處安全著想,他現在應該“審時度勢”,稍微服個軟,哄一鬨明顯已經瀕臨爆發極限的小顧同學。
可問題是…
問題是,盛晏骨頭裡本就不是個喜歡服軟的人,在這種問題上尤甚。
因此,事實上他也只是沉默了不過一瞬,就仰頭,視線撞進顧執奕黢黑眼眸,唇角勾起,語氣明明磨得輕緩,可出口的話卻無異於“火上澆油”:“五次…小顧,你確定自己行嗎?”
邊這樣問的同時,盛晏還乾脆格外壞心眼——
此時他兩隻手腕都被顧執奕牢牢禁錮,可好在腿還是自由的。
於是一條腿便略微抬起屈膝,膝蓋精準找到顧執奕某個此時早已飽漲的位置,輕輕向上一撞。
頓時便惹得顧執奕蹙眉悶哼出聲。
下一秒,顧執奕頭腦內本就熊熊燃燒的烈火,終於被盛晏這一個動作一句話徹底點燃至高峰,亦終於燒掉了他最後一絲岌岌可危的理智——
盛晏只覺一瞬天旋地轉,等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顧執奕打橫抱起又拋在了鬆軟大床上。
眼看顧執奕手指已經探向褲腰邊緣,意識到這人甚至是準備徹底放棄前搖而直接上正餐,盛晏後脊輪廓終於忍不住微微一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