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莫名的低落。
不過還不等顧執奕仔細明辨這份“低落”因何而起,盛晏下一句話頓時就又讓他緊張起來——
“我好像忽然有些理解了,”盛晏坐在沙發裡,姿態優雅小口咬開一個流沙包,邊語氣自然道,“理解我媽為什麼總想催我談戀愛,身邊有個人的感覺好像是不錯。”
盛晏這句感嘆倒是發自內心——
他以前沉迷事業,關注的問題都只圍繞珠寶本身亦或每月銷量。
每次他母親提起戀愛相關的話題,盛晏都不以為意。
可現在,在宿醉醒來的早上,不需要自己再磨美式醒神亦或點餐來吃,而是已經有衝好的蜂蜜水和滿桌早點在等他,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又何況他和顧執奕還只是這樣一種純粹分享慾望的關係,卻已經能讓他體驗到一小部分所謂“有人陪伴”的感覺。
可盛晏當然不會知道,他的一句隨口感嘆,落進顧執奕耳朵裡,就又全然有了另一層意思——
顧執奕在呼吸凝滯間想,盛晏果然是在暗示他!
盛晏是想和他談戀愛嗎?
他該怎麼回應才好?
如果再直白講一次自己現在不想談戀愛,盛晏會不會很難過?
等一下,自己現在真的不…
“盛老闆?”一陣敲門聲猛然響起,嚴寒的歡脫嗓音傳進來,瞬時便打斷了顧執奕的自我揣測,“盛老闆你們起了嗎?拍賣會快開始了!”
盛晏慢條斯理嚥下最後一口流沙包,又端起豆漿喝了兩口,才起身拉開門,他睨了門口嚴寒一眼,失語反問:“我要是還沒起,你是一直準備在這敲到我起來為止嗎?”
“那當然了!”嚴寒毫不客氣一點頭,他簡單同顧執奕打了個招呼,就又立刻興奮道,“既然起了就快出來,聽說今天拍賣的有不少好東西。”
這是他們收到邀請函時就已知的流程——
前一天遊艇派對,第二天早晨遊艇上拍賣會,拍賣結束後就返航。
盛晏和顧執奕跟在嚴寒身後出去時,才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落座。
盛晏和嚴寒分別領到了一個拍賣牌,顧執奕沒有——
因為是根據邀請函人數來發放拍賣牌。
當然,顧執奕本身也沒有要在場拍賣什麼的打算。
等人都到齊之後,拍賣會很快便正式開始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