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睡過了,而是因為很不湊巧,是個陰天,雲層厚重,暫時遮住了太陽。
盛晏還困得厲害,發現看不到日出之後翻了個身,就又再次闔上了眼皮。
顧執奕倒是已經到了他的生物鐘,他沒再繼續睡,起身下床準備進浴室洗漱,手機就忽然震動兩聲。
忙拿起來調成了靜音,邊思考誰會在週六的六點鐘給他發資訊,邊點進了微信。
然而彈出來的資訊卻讓顧執奕倏然一頓——
顧藹:你在胡鬧什麼?
顧藹:我給你邀請函是讓你去放鬆一下的,你倒好,我堂堂顧藹的兒子跑去給別人當陪酒的!
顧藹:【圖片】
顧執奕沒點開大圖,已經能清晰看出圖片中的畫面——
正是昨晚盛晏打麻將,自己想要“索吻”時,將酒杯遞到盛晏唇邊的那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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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螢幕上資訊,顧執奕神情在瞬間就冷了兩分。
雖然知道世上確實沒有不透風的牆,又遑論這次遊艇派對上的大部分參與者,都屬於海城所謂的上流社交圈。
其中有人能認出他,至少是有所懷疑,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顧執奕確實還是因此有些煩躁——
或許他確實“心高氣傲又清高”,對於“顧靄兒子”這個身份,顧執奕一直以來都沒多想要。
何況…
何況顧執奕並不覺得他父親有任何資格,來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畢竟過往二十年裡,“顧靄”也不過是個存在於他母親聲討中的名字而已。
更不該僅憑一張照片,就來評判他的行為。
明明盛晏很喜歡他,哪裡有他父親說得這麼不堪?
這麼想,顧執奕回覆過去的資訊也確實毫不留情面——
不是陪酒,也沒用您給的邀請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另外,我想現在在我們二人之間,是您更需要我。
畢竟如果顧靄不是身體欠佳有了想放權的心思,養在身邊的那個兒子卻實在不成器,又怎麼能想到自己?
顧執奕其實對此看得很清。
愈發覺得無趣,趕在顧靄回資訊過來前,顧執奕指尖微動,乾脆把他父親的微信暫時拉黑了。
放下手機,顧執奕撥出口氣,神清氣爽進了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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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晏再醒來時,依然感覺腦袋有些昏沉。
他抬手,骨節用力抵了抵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