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撲上來。
可盛晏並沒有點頭,可卻也沒有否認。
他只是抬眸看了顧執奕兩秒鐘,就十足惡劣一彎唇角,丟擲極其欠艹的兩個字:“你猜?”
尾音還微微上揚起來。
顧執奕舌尖重重抵上犬齒。
只是不等他再繼續追問,盛晏卻已經率先轉身向游泳館內走了,還絲毫不覺自己剛剛有多壞心眼般,一本正經催促他:“先進去坐下,比賽快開始了。”
顧執奕只好抿唇跟上盛晏步伐。
盛晏很快就駕輕就熟帶他到視野很好的一處觀眾席位坐下了。
只是到了之後顧執奕才發現,面前還有個熟人——
嚴寒。
兩人簡單打過招呼,嚴寒就和盛晏聊起了周震:“哎我靠盛老闆你別說,我現在忽然有些緊張是怎麼回事?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看這小子游泳比賽。”
“你緊張什麼?”盛晏頓時嗤笑一聲,“又不是讓你去遊。”
“那他萬一遊得不好了,”嚴寒立刻晃了晃手中今天特意帶來的加油橫幅,玩笑道,“我舉著這個不丟人嗎!”
“不會的,”可盛晏卻失笑搖了搖頭,“昨天吃飯時候他就已經跟我預告過了,說衝進前三不是夢。”
“他說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他…”
嚴寒後來又講起了有關周震的什麼,可顧執奕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或者更準確來說,是他不想聽進去——
原本在收到盛晏定位後,來的一路上,顧執奕心情都是難得上揚起來的。
他之前也和盛晏一同參加過遊艇派對,基本全程,盛晏都一直和他在一起,也很照顧他的情緒。
顧執奕理所當然般以為,這次也同樣。
可他很快就發現了——
這次盛晏真的只是把他帶進來而已。
他們確實是還坐在一起,間隔距離不過一拳。
可坐下之後,盛晏就像完全當他不存在了一樣,和嚴寒聊的話題張口閉口都是那什麼“周震”,是他完全陌生的人,也是他根本介入不進去的聊天內容。
顧執奕更完全控制不住想,盛晏和這個周震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起來嚴寒也和他很熟悉,所以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嗎?
那又究竟是多久以前?
在這個瞬間,顧執奕忽然發現,其實他對盛晏知之甚少。
他確實知道盛晏的事業,知道盛晏的些許家庭情況甚至見過盛晏的父母。
可後者的前提還是,盛晏誤以為是和他在父母面前假扮情侶…
也就僅限於此了。
至於更多的,盛晏平時的生活,盛晏的過往…
這種種,在顧執奕這裡都幾近空白。
“小顧,”手肘忽然被輕輕一撞,盛晏輕懶嗓音貼在耳邊響起,“我在問你話,你怎麼又發呆?”
顧執奕這才倏然回神,低聲講了句“抱歉”,才問:“哥哥剛剛說什麼?”
盛晏便將剛剛的話重複一遍:“嚴寒問你們學校有沒有同學參加這個比賽。”
依然還是這個話題…
顧執奕本能微微蹙了下眉,但還是盡力耐性答:“應該有,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他雖然游泳確實不錯,但也只是偶爾當個運動本身,並沒有參加比賽的興趣,也就更不關注別人的事情了。
對這個答案倒也並不意外,嚴寒點了下頭,就又再次看向泳池。
兩人關於游泳比賽關於“周震”的話題終於暫告段落,盛晏又貼在顧執奕耳邊,隨口問:“剛剛發呆是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專注?”
顧執奕肩背輪廓驟然一僵。
他剛剛發呆想的東西,好像都並不適合說出來讓盛晏知道。
可真的什麼都不說出來,顧執奕又好像覺得不真的甘心——
萬一說了,盛晏會願意同他稍微講一講?
講一講過往,講一講和“周震”有關的部分…
懷著這樣的期待,顧執奕輕輕舔了下唇,思索片刻,他自認起了個很不錯的話頭:“沒什麼,只是忽然很好奇,哥哥以前是什麼樣的。”
顧執奕不是個笨人,相反,他足夠聰明——
以現在情況來看,顧執奕自己其實很清楚,他如果再直接問“周震”相關的部分,都很可能會直接被盛晏用一句“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好像並不需要向你彙報這類問題”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