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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又飛快垂了眼。

好半晌,才堪堪從喉嚨裡壓出一聲回敬:“哥哥的嘴唇,更軟。”

他講這句話時候還一直垂著視線,話音未落,自己耳根先染了紅。

可話音落下,卻沒有立刻聽到盛晏回應。

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顧執奕抬眼,這才發現身邊早已不只有盛晏一個人了——

嚴寒,張可,還有隨行醫生竟然都來了!

且每個人看過來的眼神,都好像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深意…

顧執奕下頜線輪廓猝然繃緊。

看著很是高冷,可耳根卻比剛剛更紅了一個八度。

盛晏看在眼裡,禁不住偏開頭壓下到唇邊的笑意。

小狗太不經逗了,真的很有意思。

好在隨行醫生非常有職業素養,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更不會問,隻立刻上前替顧執奕仔細檢視了手臂情況,又問了諸如“有沒有頭暈噁心?”“有沒有肢體發麻?”這樣一類的問題,在都得到了否定答覆後,醫生終於下結論道:“目前來看問題不大,應該不是毒性強的生物,先用海水沖洗一下,再用醋塗抹,最後塗上這個藥膏就行。”

邊說,他邊遞來一管藥膏,盛晏率先抬手接了過來。

這事情或多或少讓張可這位主人有些許尷尬,醫生離開後,他特意對盛晏說了句:“盛老闆,回頭去我酒櫃裡挑一瓶酒帶回去!”

盛晏隨意擺了擺手應了,但並不準備真的去挑——

用顧執奕的意外受傷換一瓶酒。

盛晏不願意做這種事情,也不差一瓶酒喝。

“走了,”盛晏抬手拍拍顧執奕肩膀,“遵醫囑去。”

顧執奕遲了兩秒才跟上來。

可此後,從他用海水衝傷處,到後來在廚房找來醋塗抹,又到最後塗上藥膏…

這整個過程,顧執奕都很沉默。

他看起來就像是手一直在動,可大腦卻像是根本不線上一樣。

“小顧?”盛晏疑惑看他,又略微提高音量叫了一聲,“小顧你聽見我跟你講話了嗎?”

顧執奕倏然抬眸看過來。

頓了一下,他才低聲開口:“抱歉,剛剛走神了…哥哥說什麼?”

“我問你現在還痛不痛了?”盛晏只好又重複一遍。

“還好…”顧執奕如實答,“比剛剛稍好一些了。”

盛晏點了點頭,又盯著他看了兩秒。

想到什麼,盛晏又忽然問:“你該不會…一直還在回味剛剛那一下?”

盛晏問這句話的語氣,含著好奇,又不乏揶揄。

卻沒想顧執奕聽見他這麼問的瞬間,就倏然攥緊了手中藥膏。

他似是想要脫口一句“沒有”,卻又不知想起什麼,堪堪將嘴硬的否認咽回去,最後,只低低“嗯”了一聲。

盛晏這下是真的沒繃住笑出了聲,他隨口感嘆:“小顧,你比我想象得還要純情。”

盛晏發誓,自己講這句話真的只是發自內心一句感嘆——

他確實是覺得顧執奕很純情,純情得可愛。

雖然對他來說同樣也是初吻。

但盛晏畢竟是個二十八歲的成熟男人了。

他早已過了為這樣一個,甚至算不得吻的唇瓣輕碰而過分悸動的年紀。

也並不會只滿足於此。

可這並不妨礙在看到這樣的顧執奕時候,讓盛晏覺得格外愉快。

可與他相反,顧執奕看起來就不太愉快了——

他把藥膏放進盒子裡,站起身生硬轉移話題:“這裡是不是有可供休息的客房?”

盛晏點頭,又道:“我陪你一起。”

可顧執奕卻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去休息一下,你繼續跟他們玩就好。”

甚至莫名連“哥哥”都不叫了。

盛晏當然感覺到了顧執奕忽然變化的情緒,但只當他是年輕人對這種方面的尊嚴過分執拗,被自己一句話逗得有些過了,於是從善如流一點頭:“那好,你休息好了就過來找我。”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句,顧執奕臉色看起來卻好像更冷了兩分。

但不等盛晏再追問,顧執奕就繃著臉轉身向客房走了。

盛晏目送他背影進入其中一個房間,才收回視線兀自搖了搖頭——

鬧脾氣的小狗也挺可愛。

並未深究顧執奕的情緒,想了想,盛晏也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