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存心殺你,你小子反應得過來嗎?
寶玲好氣又好笑,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董頭領想殺你,而不是試探?”
卓少俠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通道“姑姑,我就是受害者,我也是人證,這還不夠嗎?做這種事誰會留第三者?”
寶玲笑『吟』『吟』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嘍?你和董頭領都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而你們都毫髮無傷。依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見卓沐風還想辯駁,有點不依不饒的意思,楊任哼道“可以了!卓沐風,大家都是明白人,把事鬧大了對你沒好處,懂嗎?”
卓沐風異常尷尬地望向幾人,僵持片刻後,終於移開了目光。
他真實的目的就是把自己摘出去,目的達到,自然沒話說,不過表面上還得裝出受苦受冤的不甘表情,鄙視著董一帆。
董一帆被這廝看得心火直冒,明明沒幹什麼,搞得他真成了蓄意謀殺一樣,拳頭忍不住握出了青筋,這次真冒出了殺氣。
卓沐風駭然後退,大叫道“寶玲姑姑,你們看,他又想殺人了!”
眾人巨汗,滿腦門的黑線。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都被人拆穿了還能接著演,關鍵演得那麼像。眾人自忖,換成他們是董一帆,估計也會恨不得宰了這小子。
寶玲的嘴唇抽動了一下,對著董一帆喝道“董頭領息怒吧!”
董一帆深呼吸幾口氣,勉強恢復平靜後,乾脆閉上了眼睛,他怕再看見姓卓的小子又會忍不住。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要告一段落時,忽然有人疾馳而來,落在南面冗道的山壁之上,紅黃長袍,國字臉,渾身威勢凌然,雙眸若電般掃視下方。
“參見巡守!”
看見此人,下方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立即肅然行禮,包括楊任和寶玲在內,不敢有絲毫怠慢。
巡守?卓沐風也學著眾人的樣子行禮,卻藉機暗暗觀察著國字臉中年男子,不知對方是四大巡守中的哪一位。
“我乃南方巡守,小子,這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和董一帆各執一詞,此事不必再論。不過到底是董一帆破壞規矩在先,我聖武山向來賞罰分明。現傳山主之令,董一帆罰俸一月,可有異議?”
南方巡山俯視著董一帆。
後者低下頭,對他來說,罰俸一月並不是大不了的事,也證明山主並沒有計較此事的意思,坦然道“多謝山主開恩。”
點點頭,南方巡守又看向卓沐風,眸中不經意掠過一抹驚『色』,長袖輕揮,一道光芒筆直『射』出。
卓沐風為之大驚,還以為對方要教訓自己,但光芒到了近前卻停止不動,懸浮在半空,仔細看去,卻是一面嬰兒手掌大小的銅『色』令牌,正面刻著一個聖字。
南方巡守威嚴的聲音在此刻響起“傳山主之令,贈卓沐風聖武銅令一枚,卓沐風,你可願揭過今日之事?”
卓沐風聽呆了,在場所有人都聽呆了。
在聖武山待了那麼久,卓沐風豈能不知道聖武銅令。相傳執此令者,能夠獲得一次進入聖武山的機會,並在裡面待夠兩個月。
乍聽起來沒什麼大不了,可江湖上幾人能有機會進入聖武山?得此令者,無不將之當成了傳家寶一般加倍珍惜。
這不僅僅是地位和麵子的象徵,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試想,哪怕你是罪大惡極的朝廷要犯,若是逃入了聖武山,誰還敢進來捉拿,誰敢駁聖武山的面子?
縱然只能待兩個月,可很多時候,兩個月便意味著無限的可能。
在聖武銅令之上,還有聖武銀令,聖武金令和聖武玉令。只不過連聖武銅令都極少流傳到江湖中,更高階的三種令牌,就更是天下罕見了,常人想都不敢想。
眾人沒有料到,就因為這次的事,山主居然會破格送給卓沐風一面聖武銅令,開玩笑的吧,有必要嗎?
不過在場之人都是人精,轉念一想,便隱隱猜到了什麼。一個月領悟捲風暴,說卓沐風是數百年難遇的奇才沒人會反對,單是這個理由,就配得上很多東西了。
現在的山主,固然遠不是卓沐風能高攀的,可未來呢?能提前和這等奇才結下善緣,又不虧損什麼,何樂而不為?
卓沐風大概也想通了關節,知道這面令牌不收都不行,否則就是不給聖武山面子。
何況他沒那麼矯情,好東西還往外推,連忙一把接過,朗聲抱拳道“多謝山主厚賜,多謝巡守厚賜!”
多謝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