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衛羽道,我們可搶得過他?
不管報出多少魔帝珠,最後都是為張家全做嫁衣!
既然如此,我等索性以不變應萬變,先晾著張家全,吊一吊他。想刺探我魔門的隱秘,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在場的都是老江湖,哪能不明白姚武的話意,這是想借機向張家全索取好處呢,至於最後說不說,還不是由他們定。
另一方面,也能拖延張家全向卓沐風下手的時間,留給他們更多的機會去籌謀。
雖然聽起來很無賴,可對眼前的局勢來說,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哈哈哈,臭書生啊臭書生,你們讀書人果然都是一肚子壞水,壞得很啊!”萬劍閻羅指著姚武笑起來。
其他人也面色怪異,唯獨怒閻羅一拳砸在亭柱之上,咬牙切齒道:“那個姓張的,還有那個姓卓的狗雜種,都不是好東西,先讓他們咬一陣也好!”
聽到這話,無智僧不樂意了,朝怒閻羅呵斥,不滿意他辱罵卓沐風。後者爭鋒相對,最後惹得諸人在旁勸解,唯恐兩個暴脾氣打起來。
第二天中午時分。
張家全收到了魔門的訊息,冷笑道:“向貧道要好處,果然是一群上不得檯面的江湖草莽,一股小家子氣。”
老方在旁拱手道:“大人,該如何回覆?”
張家全:“他們是覷準了貧道暫時拿他們沒辦法,所以肆無忌憚。”
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靜默一陣後,譏誚道:“滿足他們,只要他們給出答案,便送白銀十萬兩,另有長矛盾牌各四萬副。魔門那群人一心想著收復天下,就不信他們不動心。”
老方急勸道:“大人,萬一那幫小人隨口糊弄一個答案怎麼辦?”在他看來,這是九成九的事,魔門那幫人可非善茬。
張家全:“他們遲早會明白,隱瞞沒有任何好處,不隱瞞,至少還有希望。何況,難道一顆魔帝珠,還抵不上給魔門的報酬嗎?
那東西就算貧道用不上,還可以轉手賣給十二聖地,得到的東西,只會比付出的更多。老方,你連這點賬都不會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方豁然領悟,心中對張家全只剩滿滿的佩服,頷首應是,匆匆下樓而去。
同一時間,一隊下人奴僕在護衛的保護下,正在衛羽城採買日常物資。
到了一家胭脂水粉店,客人散退,護衛們把守四周,下人奴僕們則堂而皇之進入,明顯不是第一次。
其中一人鼻中嗅到了一縷異味,不知怎麼的,肚子開始絞痛起來,忙衝入了店鋪後面的茅房。
誰知剛進去,就被人一掌拍昏,褪去他的衣衫,將他綁在了茅房的梁頂之上。
偷襲者將衣衫穿上,又從懷中拿出一張易容面具,貼好後,面容竟與被擊昏的奴僕有九成相似。
咔咔的聲音中,偷襲者的身形無端矮了兩寸,自忖較為接近奴僕,又在茅房待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出去,恰逢店裡的下人奴僕們準備離開,遂隨流而出。
而茅屋裡被綁的人,則很快被一男一女帶走,消失無蹤。
離開了店鋪,採買人員又在城中四處蒐羅物資,裝了兩輛大馬車,這才打道回府,赫然是節度使府。
馬車內的物資需經過一輪輪檢查,連返回的人都要一一驗明身份。
不過節度使府為了安全,防止被人滲透,每次外出採買的人都會不同,且次序沒有規律,以至於門口守衛雖對諸人印象頗深,但也不至於了熟於心。
也沒必要了熟於心,只要記住身材長相就行了。
如此一來,反倒方便了偷襲者,使他驚險地混入了外人難以下嘴的節度使府。
剛來的兩天,此人十分安分,不敢隨處亂逛,最多隻是在自己的活動範圍內觀察節度使府。
他亦能模擬被冒充者的嗓音,之前在城中尾隨時,聽得清清楚楚。
這天中午,他奉命去一處廂房打掃衛生,同行的還有其他下人奴僕。轉過幾處軒廊時,一座白茫茫的冰湖映入眼簾。
此人隨處打量,忽然視線一凝,眼中現出激動之色。就在那不遠處的湖邊,一男一女正攜手同遊,男俊女美,恍若金童玉女,赫然是卓沐風和巫媛媛。
更巧的是,雙方走在同一條鵝卵石路上,彼此相向。
此人悄然移動腳步偏移,使自己走在人群的最右側,但距離交錯而過的男女,尚有三步距離。
他眼神一閃,雙腳踩在冰霜白雪覆蓋的一塊紅色鵝卵石上,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