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使用了。”
杜仲撇撇嘴說道,“活著就行,異能沒了也挺好。”
白及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我無權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是,你應該明白沙棘當初確實有難言之隱。那件事,應該負主要責任的是白朮……”
三年前,墮種入侵了白朮的思維,前期總部並未察覺,導致了杭市空間泡的存在未被及時預警。
後來白朮打碎了玻璃,屠殺了大量研究員,導致總部差點覆滅,因此處於半停擺狀態的總部對於杭市公安局的上報處理延遲,對於沙棘的求援也遲遲未應……
杜仲眼神微暗,“其實我不應該怪任何人,我只是,怪我自己……如果我實力強一點,爺爺和師弟師妹們,可能就不會死了……”
剛從空間泡出來時,武館原本19個人,只剩下了他和一個師妹還活著,整個酒店內倖存者總共也只有五個人,其他所有人都死在了裡面。
說實話,那一刻他恨極了沙棘,特別在得知他們提前十五小時就已經趕到,卻沒有及時進入救援時。
懦弱的他,把所有怨恨都投射在沙棘身上,也投射在墮種身上。
於是,他義無反顧地加入了特別行動組,只為能夠斬殺墮種,為自己的爺爺和師弟師妹們報仇。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沙棘因為汙染侵蝕程度的升高退出了外勤部,轉而成為了後勤部部長。
杜仲也在一次次的戰鬥之中,理解了沙棘所面臨的困境,內心漸漸放下了對她的隔閡。
只是,臉皮薄的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嘖,這次算我救了她,我跟她也兩清了。”杜仲不由咧嘴說道。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齊楹正站在別墅的監控室,看著螢幕裡他們離去的背影。
……
療養院,特意來看望的白及和杜仲走後,沙棘便愣愣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右手輕輕撫摸著髮絲,自從異能消失後,她的頭髮就從橘紅色變回了黑色,就和八年前一樣。
可那頭純黑色的短髮,那英姿勃發的朝氣,還有那身整潔筆挺的警服,都已經是回不去的過去。
開門聲響起,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
“該量體溫了。”
沙棘的思緒歸來,她不由伸出手,下一刻便緊緊攥住醫生的手腕。
“你是誰?量體溫是護士的工作……而且我並沒有見過你。”沙棘的眼神變得十分銳利。
“……你真的沒有見過我嗎?”
“什麼?”沙棘微愣。
齊楹取下了口罩,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沙棘。
沙棘的眼神慢慢從疑惑變成驚訝,“你是,小齊楹?”
“沒錯,趙可青姐姐,好多年沒見了。”
沙棘不由得鬆開了手,看著齊楹臉上那熟悉的輪廓,恍惚間淚水慢慢模糊了她的眼眸。
“小齊楹,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你媽媽還好嗎?”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我爸剛去世那幾年,我媽為了養家一直在辛苦工作,現在苦盡甘來,她找到了愛的人,我也考上了華大。”
沙棘沉默片刻,“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齊楹直視著她,眼裡滿是探究,“當年我爸爸出門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官方給到我們的只有一枚一等功勳章,連他的屍體和骨灰都沒見到!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著齊楹的質問,沙棘不由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