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兒子，目光裡盡是茫然和不可置信。

而齊楹身旁的趙天川，正平靜地注視著記憶裡的這一幕，眼底毫無感情。

“人類的意識實在奇特……當我的大腦無法處理如此複雜的記憶和情感之時，立刻出現了應對機制……”趙天川淡淡說道，“於是，我產生了1859個副人格，分別儲存每一份記憶，讓他們活在我的意識之中，同時又與主人格的自己分開，互不影響……”

當趙天川再次醒來之時，他仍然躺在病床之上，只是全身都被緊緊束縛住。

在經歷了全面的檢查之後，醫生並未查出什麼問題，趙天川的所有副人格都被他很好地壓制住，沒有表現出任何奇怪之處。

於是，醫生只能認定他之前只是長時間昏迷之後突然醒來的意識混亂，也幸好他當時身體孱弱，被襲擊的護士和父親都沒有大礙，沒過幾天他就被父母接出了醫院。

只是沒人想到的是，他的意識裡擠滿了人格，吵吵嚷嚷像是菜市場一般。

但當他們透過趙天川的雙眼看到這個世界的一切之時，某種情緒，在醞釀……

“我當時並不明白，平行世界為何存在……也不清楚，那金色的河流到底代表什麼……”趙天川眼皮微斂，“我只是，感到困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