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被趙楷盯著,內心忐忑,覺得不能和趙構一樣,思來想去後道:“官家,臣支援您三百萬兩銀子。”
趙桓嗤笑道:“三弟,這是你的誠意嗎?你就這樣敷衍朕,拿這點錢考驗朕?”
趙楷咬牙道:“四百萬兩?”
說話時,趙楷又看向趙佶,投去求助的神情,希望親爹趕緊幫忙。
趙佶看不慣趙桓敲詐趙楷和趙構,哼聲道:“皇帝,三百萬不是小數目,已經很多了。”
“你要錢,有本事去敲詐權貴,敲詐自己的兄弟做什麼?”
“你不要臉,朕要臉。”
趙佶心中不舒服,說話自然不客氣,呵斥道:“適可而止。”
趙桓說道:“父皇的確是要臉,惹不起權貴豪紳,也不敢對朝臣和宗親下手,就想著苦一苦百姓,視百姓如草芥,隨意刨根,對嗎?”
“你,你……”
趙佶眼神憤怒,握緊了拳頭,偏偏拿趙桓無可奈何。
趙桓繼續道:“父皇要學會自覺,你不是皇帝了,就要學會人走茶涼。不該你插手的,就不要亂插手,免得晚景蒼涼。”
趙佶氣得身體都顫抖起來。
逆子!
孽障啊!
趙佶氣得腦中都充血,隱隱有頭疼的趨勢。
趙桓這才看著趙楷,笑問道:“三弟,你剛才說多少錢?”
趙楷知道皇帝瞭解了他的情況,也就不再掙扎,咬牙道:“官家抵禦金人,利國利民,臣弟支援八百萬兩白銀。”
趙桓讚許道:“不愧是朕的好兄弟,夠意思。說起來,三弟真有錢,哪裡像是朕,窮得只剩下骨氣了。”
趙楷面色尷尬,訕訕笑了笑沒接話。
趙桓一貫是趁熱打鐵,吩咐道:“黃經!”
“奴婢在!”
黃經上前行禮。
趙桓說道:“鄆王資助朝廷八百萬兩白銀,康王支援朝廷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你立刻安排人通知聶昌,讓他安排人去接收。”
黃經立刻安排人去傳達皇帝的口諭。
趙楷心中在滴血,更是後悔,早知道就不摻和政事,皇帝也不會管他,現在倒好,家底都敗乾淨了。
關鍵是趙佶失勢了。
趙佶在,趙楷是趙佶最疼愛的兒子,給予各種優待,趙楷才能攢下偌大的家業。
現在皇帝掌權,隨時都可能收拾他,趙楷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就更難搞錢了。
趙楷心中悲涼,更有些心灰意冷,行禮道:“官家,臣是否可以回去了?”
趙構說道:“臣弟也回府去,為官家籌措錢財。”
趙桓道:“去吧。”
趙楷和趙構行了一禮,匆匆落荒而逃。
大殿中,只剩下趙桓和趙佶父子。
趙佶一臉忿然模樣,沉聲道:“你藉此招攬人心,讓百姓感激你。同時又算計自己的兄弟,打壓他們賺錢,不覺得可恥嗎?”
趙桓淡淡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大宋沒了,三弟和九弟有錢也無法享受,反而便宜了金狗。”
“這些錢用來抵抗金人,是好鋼用在刀刃上。”
“再者,我也沒打算收買人心,更沒打算敲詐老三和九弟,是他們不甘寂寞跳出來,我才順手收拾。”
趙佶更是疑惑了,問道:“既如此,為什麼要折騰遷都的事情,你到底要幹什麼?”
“賺錢!”
趙桓給出了答案。
趙佶哼了聲,呵斥道:“你要錢,何必大費周章?只需要一紙令下,自然能收稅。”
趙桓幽幽說道:“父皇把大宋的稅,收到了幾十年後,哪裡還有稅收?”
“壓榨百姓的骨髓嗎?”
“朕不願意!”
“當然,父皇是不會懂這些的,因為你缺錢了就讓蔡京加稅,不管百姓的死活。”
“在你的治下,窮者愈窮,富者愈富,天下烽煙四起。”
“我來賺錢,不會搜刮民脂民膏,我要收割富可敵國的豪紳權貴。”
趙佶面頰抽了抽。
又被懟了!
逆子狂妄到沒邊兒了。
趙佶壓制著怒氣,問道:“賺錢和遷都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運作的?”
趙桓說道:“父皇別急,聶昌會來稟報訊息的。”
父子二人等著,大殿中一片寂靜。
時間流逝,趙桓不再遷都的訊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