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秋日之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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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秋來已是三載,顧楠家的院前的老樹,不知道枯黃了幾次,蒼老的枝幹上滿是看得出歲月的紋路,幾次都以為它是壽命到了該枯死了,第二年的一場春雨卻又是一片青蔥繁密。
第二支陷陣軍已經成軍,一切恍若和從前一樣,除了本來掛在那的三百塊牌子,變成了千人,除了不見了的牌子再也找不到了。
千字文顧楠已經是全全交給了嬴政,待到全文教完,李斯這才醒悟,文章數百字沒有一個字是一樣的,由數百個不同的文字組成自稱韻腳,驚為天人。
千字文的抄本被他精心放在自己書房的櫃裡,時不時取出研讀。
一日,他的家中來了一個客人,那客人和李斯似乎關係要好,身份又似乎不一般,來的時候很低調,沒有什麼人知道。
那客人在李斯去取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李斯橫擺在桌案上的竹簡,翻開來看,看到李斯回來也是不知道。
等到他從書中抬起頭已是午後,李斯坐在一旁喝水。
客人一把扯住了李斯的手。
反覆詢問李斯這文的作者是何人,讓他念著同門之前說與他聽,說是什麼也要去見見,胸中有諸多要與那先生相談。
又說他是知道的,李斯不可能寫出這般的文章。
李斯苦笑著回絕了他,說作這書的先生你是不能去見的,你們的身份,相見必然要出事情。但是可以說他聽,這認識誰。
那客人連連點頭,李斯這才說道。
這人你該也是認識,魏國與你國相鄰,卻是不知你有沒有在魏**中聽過這般的話。
千軍萬馬避白袍。
那客人愣了一下,轉念就明白了這人是誰,白袍將,喪軍陷陣。
隨後發出一聲嘆息,人生難逢如此妙人,卻是不能見,實在可惜。
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去見那秦國的禁軍將領,實在不妥。若是被自國聽了去,自己的處境恐怕恐怕要更加艱難。
若是再被扣上一個通敵叛國的名頭可就是不好了,要不是李斯現在還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吏,恐怕他連他都不敢見。
客人突然詢問李斯,可否將此文傳於天下?
治學萬民,可謂不世之功。
李斯思考了許久,最後說,待我明日去問。
客人驚奇連說這不像是李斯,但李斯還是沒有鬆口。
第二日,李斯從公子府教學回來,他問了那人,才給了客人一個答案。
客人滿意地走了。
約莫半年,天下流傳出了一篇堪稱傳世韻文的蒙學之說,百家震驚,卻紛紛嘆贊之。
詢問是何人寫的如此奇說,蓋是有一個答案,秦國喪將。
不少人搖頭嘆息,大好才學,叫那殺才耽誤了。
那文叫做千字文,可流傳於世的不過數百字。
無數學子想要求那剩下的數百字費勁了心思,甚終是無果,至有人嘗試做填,但是又發現難之又難,根本填不上一詞一句。
有人破口大罵,是何人壞了這般的學問,使之殘缺,實在是損德!
李斯知道了這事啞然失笑,他是知道的,這書寫出來就不過數百字,沒有千字,看起來就是不全的。
至於原因
他覺得,估計是那顧先生的懶病犯了,懶得寫了
而顧楠最近在教嬴政兵說,她畢竟是個將軍,這才是她能教的本職才是。
做學問的,就交給李斯就是了。
至少在顧楠看來,李斯的才學是絕對過得去的。
除了兵說,她也被嬴子楚所託,開始教嬴政內息之說。
王家的內息方式似乎和她的不同,但是大體也是如此,略有改動而已。
嬴政在這方面學的很快,如今也是頗有成效。
他學的算不上是顧楠衣缽,劍術和內息都是王家的傳承,顧楠只不過是從旁指導。
劍路開合,頗有氣魄,不過八歲的年紀,已經是能和顧楠交上幾手了。
當然顧楠是不敢用上內氣的,可以說是從小帶大的孩子,打傷了可是怎說。
這小子平日總是粘著她,也沒辦法,嬴子楚和趙姬都很少管著。
隨著年紀大了,學了內息,更是時常偷跑初公子府,到武安君府上做客。
這小子愛聽畫仙彈琴,也愛吃小綠做的魚湯,說白了就是來蹭吃蹭喝的,讓顧楠的腦門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