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曦被嚇了一跳,酒醒了大半,倉皇地避開那隻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吳總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就近在咫尺。
“夏小姐,你醉了,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吧?”
他噴著酒氣,一雙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恨不得直接在她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夏若曦強忍著不適,搖搖晃晃站起身:“不用麻煩吳總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夏小姐太客氣了,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吳總被她這副醉醺醺的樣子弄得心癢難忍,要不是見酒會上人多,他早就一把摟住她的腰了。
夏若曦用僅存的理智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知何時,她坐的這個地方周圍竟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吳總,其他人都在酒會其他角落裡品酒。
看來有人故意把人支開,好讓吳總順利得手。
想到這,她心裡更加害怕。
如果這是個陷阱,她肯定沒辦法輕易脫身,得趕緊想個辦法自救才行。
夏若曦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金字塔形狀的香檳塔,心生一計。
“吳總,我想去趟洗手間,你能扶我過去嗎?”說著,她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見她主動讓自己扶,吳總頓時眉開眼笑,握住了她的柔荑:“樂意至極!”
經過香檳塔時,她深吸一口氣,故意放慢腳步,佯裝站不穩,朝香檳塔的方向倒去。
“砰”的一聲巨響,原本精心搭建的香檳塔瞬間變成了一堆玻璃碎片,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夏若曦倒在地上,身上沾染著酒水和玻璃碎片,狼狽不堪。
“天啊!這是怎麼了?”
“有人受傷了嗎?”
“這個女人身上在流血!”
夏若曦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佈滿刺痛感,她低頭一看,只見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幾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正不斷地往外滲。
人群中頓時一片騷動,紛紛朝這邊圍了過來。
吳總原本想趁著送夏若曦去洗手間的間隙把她帶走,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愣住了。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怎麼把人帶走啊?
厲慕婉也聞聲趕來,看到滿地狼藉,頓時怒火中燒。
她指著在蜷縮在地上的夏若曦破口大罵:“夏若曦,你居然把我精心準備的酒會毀了!這個惹禍精!”
“夏小姐都受傷了,厲小姐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嗎?”
人群中響起一道冷厲的男聲。
所有人紛紛轉頭,只見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五官深邃立體,氣質溫潤儒雅。
“溫庭哥哥?”厲慕婉脫口而出,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她心中隱隱不安。
溫庭是哥哥十幾年的死黨,他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哥哥吧?
“抱歉,厲小姐,現在我沒空跟你寒暄。”溫庭平日裡的溫和蕩然無存,他冷著臉走到夏若曦身邊,彎腰小心將她抱起,“夏小姐,我送你去醫院!”
夏若曦忍著疼道:“麻煩你了,溫先生。”
厲慕婉立馬上前,擋在溫庭面前:“溫庭哥哥,夏若曦是我們厲氏集團的藝人,我們會送她去醫院的,就不勞煩你了!”
溫庭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似的,徑直越過她大步離開酒會。
被無視的厲慕婉站在原地,眼底騰昇起一股怒意。
溫庭的車子一路疾馳,夏若曦疼得意識有些模糊,她眼眸半闔,虛弱地蜷縮在副駕駛座上。
他低頭看了眼她身上的傷,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忍著點,馬上就到醫院了。”
夏若曦點了點頭,再一次表達感激:“謝謝你,溫先生。”
到了醫院,溫庭直接把她抱進了急診室。
醫生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詢問情況:“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夏若曦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玻璃碎片,處理起來很麻煩。
“不小心撞到香檳塔了。”
包紮好傷口的夏若曦看起來像個木乃伊,渾身都裹著紗布。
醫生囑咐道:“傷口有點深,這幾天不要沾水,要按時換藥,飲食方面也要注意清淡。最好還是留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溫庭道了聲謝,然後轉頭看向夏若曦,“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除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