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誰想害小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她脖頸以扭曲的方式被迫和他對視,身體僵硬,手指緊攥成拳,眼眶泛紅。
“你給我定罪,總要講證據吧?還有,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你嫉妒小婉,嫉妒她能嫁給宋以軒!”
“我對宋以軒……”
“你是不是想說,你對宋以軒沒有感情,不可能嫉妒小婉?”他唇角噙著一抹讓人骨縫生寒的冷笑,“當初你向我借的五十萬,根本不是拿去醫治你母親,而是給了宋以軒!為了他你做到如此,還敢狡辯說你對他沒有感情?夏若曦,你當我是傻的嗎?”
夏若曦震驚到了極點。
沒想到那五十萬的去向竟讓他腦補出她對宋以軒的感情有多深厚。
“那五十萬不是給宋以軒的,是我還給他的,一年前我向他借了五十萬,後來我們分手,他硬是討回去,我實在沒辦法才跟你借了錢……總之,厲小姐流產的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可以自己去問姚真真!”
“我會去問的!”厲修瑾用力甩開扣著她後腦勺的手,神色陰冷,“如果我發現這件事跟你有關,我一定饒不了你!”
由於慣性的作用,夏若曦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厲修瑾摔門而去,公寓裡的溫度比冰窖還冷幾分,讓人周身冰冷。
她默默地關了空調,坐在沙發旁,眼淚沒忍住就流了下來。
每次都這樣,只要涉及厲慕婉,厲修瑾就會失去理智,不分青紅皂白地將錯全部怪罪在她頭上。
她是討厭厲慕婉,但絕對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傷害她。
頭皮還在隱隱作痛,夏若曦蜷縮在沙發上,再次萌生起強烈的逃離衝動。
現在厲修瑾正忙於尋找害厲慕婉流產的罪魁禍首,分身乏術,說不定正好是個離開他的好時機。
想到這,她連忙坐起身,給自己的母親夏柔打影片電話:“媽,你現在在哪?我先給你匯一筆錢,如果厲修瑾的人去找你,你一定要躲起來……你別管了,照我說的去做,求你了,媽,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她沒繃住,哭了起來。
她向來堅強,很少落淚。可厲修瑾的懷疑是壓垮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所有的委屈憤恨都傾瀉而出。
她哭泣的模樣觸動了夏柔沉睡已久的母性,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那好吧,記得多帶點錢,媽可不想以後跟著你過苦日子!”
夏若曦這才破涕為笑:“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