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握著電話,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頓時嗡嗡作響。
“小姐,你不是很討厭夏小姐嗎?讓她懷上厲先生的孩子,豈不是給了她留在厲先生身邊的藉口?”
“放心,我哥才不會讓她這種賤人生下他的孩子!她要是懷孕了,我哥肯定會認為她心機深,更加厭惡她!況且,之前我哥也承諾過,會讓她經受我一樣的痛苦,到時候,他一定會讓夏若曦把孩子打掉的!”
管家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心亂如麻。
她太瞭解厲慕婉的性格了,從小被寵壞了,一旦受到冒犯,就會不擇手段地進行報復,睚眥必報。
“可是,這樣做對夏小姐太不公平了……”
管家還想再勸,卻被厲慕婉厲聲打斷。
“公平?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她害我失去孩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厲慕婉的聲音冰冷決絕,蓄滿怒意。
管家還想再說什麼,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房間裡,曖昧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厲修瑾翻身下床,動作利落而冰冷,全然沒有剛剛翻雲覆雨時的熱情。
他點燃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冷峻的臉上瀰漫開來,叫人看不分明。
夏若曦蜷縮在床上,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紅潮,讓她看起來既嬌憨又誘人。
身體如同被碾壓過一般,酸脹難忍,一想到剛剛那些瘋狂又肆意的畫面,一絲難堪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厲修瑾將手中的菸蒂按滅在床頭的菸灰缸裡,煙霧繚繞間,他冷漠的視線掃過夏若曦,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我明天出差,為期一個月,這段時間你最好在深城乖乖待著。我的耐心有限,你應該知道激怒我的下場。”
“知道了。”夏若曦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
說到底,她不過是厲修瑾的玩物罷了,他在深城她就必須陪睡,隨叫隨到,他不在她也只能乖乖等他回來,履行當金絲雀的義務。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厲修瑾沒有留下過夜,穿戴整齊後就離開。
他一走,她立馬起身,忍著身上的不適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藥瓶。
她倒出一粒藥片,乾嚥了下去,這才如釋重負。
接下來她有一個月的時光是不用活在厲修瑾的陰影下,夏若曦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雖然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是絕望的,但只要偶爾給她喘息的機會,她就能抓住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希望,重新找回對生活的熱愛。
凌晨兩點,宋以軒才拖著醉醺醺的身體回到了厲家別墅。
厲慕婉一臉不悅:“你怎麼每天晚上都那麼晚回來?還喝得滿身酒氣!”
“還不是你哥的功勞?”宋以軒沒好氣地說,“他讓我去跟進那些公司那些吊車尾的專案,為了說服客戶下單,我只能陪他們喝酒。你以為我喜歡應酬嗎?”
聽到這話,厲慕婉頓時心軟。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明天就跟我哥說,讓他給你換好點的專案,以後你不用陪客戶喝酒,就能早點下班陪我了。”
“不用了!”宋以軒甕聲甕氣,“你哥本來就看不起我,現在你還要幫我爭取好專案,他會更加看不起我的!陪酒就陪酒,又不會死人!我就是一個厲家的上門女婿,有什麼資格要求跟什麼型別的專案?”
“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了,給你看個東西!”厲慕婉點開影片,把手機放在宋以軒眼皮子底下,“看了這個,你心情肯定會好很多的!”
影片裡,一個女人揚起手,耳光兇狠地砸在另一個女人臉上。
“啪”“啪”“啪”,每一聲都彷彿打在他心上,讓他心口一顫。
宋以軒醉眼朦朧,死死盯著影片裡的人,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是什麼?”
“沒看出來嗎?被打的那個,是夏若曦啊!”厲慕婉笑得一臉猙獰,“她害死我們的孩子,她這是罪有應得!”
“什麼害死我們的孩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這幾天都那麼晚回來,一回來就呼呼大睡,我根本沒來得及告訴你!姚真真是夏若曦的舍友,她親口承認,是夏若曦指使她在我喝的果汁裡下墮胎藥的!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就是夏若曦!”
宋以軒只覺得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
姚真真承諾這件事不會拉他下水,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