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從脖頸處蔓延至四肢百骸,夏若曦下意識倒抽一口涼氣,嗚咽出聲。
厲修瑾這才抬起頭來,唇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目光落在她緊繃且驚恐的臉上,像一頭進食的猛獸,欣賞著獵物垂死掙扎的可憐模樣。
讓她害怕的不是脖頸處的疼痛,而是他眼底交織著憤怒的慾念。
“宋以軒跟你交往四年都沒碰過你,才和我妹妹認識兩個月就讓她懷孕了,他可真是珍惜你啊!”
他粗糲的指腹故意在她脖頸處的牙印上摩挲,刺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渾身戰慄。
“厲修瑾,你妹和宋以軒的事與我無關,你發瘋去應該找宋以軒,別把火撒我身上!”
夏若曦眼眶酸漲。
大半夜睡得正香就被這個神經病揪起來,又是掐脖子又是質問的,她招誰惹誰了?
“跟你無關?他費盡心思接近我妹妹,就是為了拿我妹妹的幸福跟你的自由做交換,你敢說這件事跟你無關?”他湊得很近,鼻尖都差點戳到她臉上,眉眼涼薄又凜冽,“被前任念念不忘,是不是很驕傲?!”
夏若曦渾身瑟瑟發抖。
她比誰都清楚,宋以軒對她不是念念不忘,更不是愛而不得。
他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這與我無關,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你不能因為宋以軒傷害了你妹妹,就遷怒於我!”
厲修瑾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忽然唇角勾起一絲猙獰邪肆的笑。
“你是不是告訴他,我沒碰過你,所以他才費盡心思想從我手裡奪回你?”
夏若曦頭皮發麻,矢口否認:“從我跟你簽約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宋以軒,我發誓!”
他目光落在她飽滿的櫻唇上,聲音低沉,隱顯陰鷙:“你這張嘴就沒說過幾句實話!”
她心中頓感不妙,正要偏開頭躲避,他滾燙的唇舌已經覆上來,帶著勢不可當的蠻力,兇狠地撬開她的貝齒。
一瞬間,她的口腔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一吻畢,她驚覺自己的病人服半褪,炙熱的溫度正燎著她的肌膚。
“厲修瑾,你別這樣!”她奮力推搡著他,聲音裡帶上顯而易見的哭腔,“這裡是醫院!”
他扣住她不堪一擊的纖細手腕,冷酷又無情:“怕什麼,這是我們厲家的醫院。”
夏若曦頓時心生絕望。
難怪江心怡能夠堂而皇之來醫院欺負她,事後沒人追究。
想必醫院裡的人也不敢得罪厲氏集團未來老闆娘。
自己任何時候都跟砧板上的魚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隨即停止了一切徒勞的掙扎。
她像條褪了鱗的魚,在岸上苟延殘喘,絕望地等待著被吞入腹中。
夏夜的病房裡瀰漫著一股燥熱。
厲修瑾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他不耐煩地點開手機:“喂?”
“阿瑾,你快來醫院!”厲母的聲音在顫抖,“小婉她……她割脈了!”
厲修瑾眼中滾燙的情慾陡然冷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寒意:“媽你彆著急,我現在就過去!”
他翻身下床,甚至都沒看夏若曦一眼,直接走出病房。
等他關上門,她才緩緩坐起身,邊屈辱地落淚邊穿上衣服。
房間內的空氣還殘留著旖旎的氣息,提醒著她剛剛經歷的不堪。
在厲修瑾心中,她不僅是個斂財工具,也是個宣洩情緒和慾望的物件。
除非離開他,否則她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種被利用的生活。
厲修瑾趕到醫院時,厲慕婉已經度過危險期,正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昏睡。
看到他來,厲母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半個小時前她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我讓管家撬開浴室門時,就看到她躺在浴缸裡,水裡都是血……醫生說幸好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小婉怎麼會那麼傻……”
說到這裡,厲母早就泣不成聲。
“是誰給她電話?”
“就是那個宋以軒!阿瑾,不是讓你好好跟他談嗎,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跟小婉提分手?”
厲修瑾神色陰沉,目光落在病床上厲慕婉慘白的臉上。
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棘手。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妹妹對宋以軒的感情竟到了如此深的程度。
這才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