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厲修瑾聽到陽臺傳來巨大的聲響,震得他左心房一陣刺痛。
他連忙推開窗去看。
月光下,夏若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夏若曦,你怎麼在這裡?你在搞什麼鬼?”
看到厲修瑾,她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緊緊揪住他的袖子:“厲修瑾,有人要害我——”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忽然渾身癱軟,暈了過去。
“夏若曦——”
厲修瑾抬頭正好看到晃動的三樓窗戶,一雙狹長的眼眸瞬間染上了猩紅。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了夜晚的寂靜。
神色陰沉的厲修瑾在眾人好奇目光注視下,抱著一個昏厥的少女上了救護車。
這一幕讓江夫人心驚肉跳,她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你今晚就離開深城,否則會惹上大麻煩的!”
江心怡在一旁著急地問:“媽,怎麼回事,修瑾哥哥怎麼抱著她從二樓貴賓室出來了?她不是在三樓嗎?”
“陳總還沒得手,那死丫頭竟然從三樓直接跳下去。”
江心怡臉上頓時浮起濃稠的恨意:“賤人,裝什麼貞潔烈女,難怪修瑾哥哥把她護得跟寶貝似的!”
江夫人神色陰沉。
今晚陳總要是得手了,這件事就變成桃色新聞,不管厲修瑾對夏若曦有什麼心思,都不可能再跟她有任何糾葛。
男人嘴上不說,心裡其實還是喜歡乾淨的女人。
壞就壞在陳總沒有得手,這賤丫頭跳樓時正好落在厲修瑾的陽臺上。
厲修瑾心疼她,想追究此事,麻煩可就大了。
看來得提前做點準備,防範於未然。
醫院走廊上,小吳疾步走到厲修瑾跟前:“厲總,查出來了,今晚三樓貴賓室本來是不開放的,但江夫人忽然說要接待客人,讓宴會廳負責人單獨給她開了這間貴賓室!”
厲修瑾額頭上青筋乍起,俊美無儔的臉上暗含暴戾陰鬱:“看到她接待的客人沒有?”
“保安室的人說監控壞了,不讓呼叫。後來我花了錢,他們才告訴我,有人比我先一步讓他們把監控影片刪了。對不起厲總,我去晚了!”
小吳臉上滿是愧色。
這很顯然就是一場針對夏若曦的陰謀,手段稱得上卑劣陰狠。
他連逼她跳樓的罪魁禍首都找不出來,實在有愧厲修瑾多年栽培。
“他們有意隱瞞,你去再早也沒用。”厲修瑾臉上戾氣橫生,“明天把顏姿堂的資金撤回,沒有我的指使,不準再給他們任何專案撥款!”
“是,厲總!”
見小吳還不走,厲修瑾撩起眼:“還有事?”
“厲總,夏小姐她……沒事吧?”
“右腳骨折,吸入過量致幻劑昏迷,暫時死不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夏若曦剛剛經歷的事情,小吳有些毛骨悚然。
“厲總,我覺得撤掉顏姿堂的資金這個懲罰方式太溫和了,不像您平日裡的作風!”
厲修瑾勾了勾唇,眉眼裡暗藏了幾分陰鷙:“慢慢來,這只是開始。”
江夫人和江總看似琴瑟和諧,但實則背後代表各自家族利益,賬算得比親兄弟都明。
江夫人孃家落魄之後,她更是致力於創業。
顏姿堂是江夫人自己經營的整容醫院,從前厲父還在世時,她聲稱要把公司股份給江心怡當嫁妝。
當時厲修瑾和江心怡有婚約,厲父視顏姿堂為自家產業,從厲氏集團源源不斷地調動資金投到顏姿堂。
幾年來一分錢沒掙到,反倒因為出現層出不窮的整形醫療事故賠償虧損了不少。
厲氏集團停掉資金的注入,無疑是在打江夫人的臉。
果然,第二天她的電話就打過來,聲音裡透著焦灼:“阿瑾,你們厲氏集團怎麼突然停掉這個月對顏姿堂的資金注入?我們最近正在開發幾個新型整容專案,你貿然停掉資金,會影響專案的正常進行的!”
厲修瑾坐在病床邊,目光落在夏若曦蒼白的臉上,聲音冷淡:“不如阿姨先告訴我昨晚在三樓貴賓室招待的到底是誰,我們再談資金的事情。”
江夫人心裡“咯噔”一聲。
她猜到厲修瑾會幫夏若曦討公道,但沒想到用這種方式。
這跟直接掐住她的命門有什麼區別?
但江夫人畢竟是混豪門的,對這突如